卿沫回身看了一眼一门之隔的御书房,轻轻叹息一声。
“公公……”卿沫小声的在他耳边吩咐道。
陈公公听了连连点头,“姑娘放心,老奴一定办妥。”
“嗯,麻烦公公了。”
“姑娘您客气了,老奴惶恐啊!”陈公公弯腰恭送卿沫。
卿沫最后看了一眼御书房的方向,慢慢悠悠的出宫去了。
一处隐秘的宅邸,一个一身黑衣头戴斗笠的男子坐在书桌前,声音如沙砾般沙哑难听,“怎么样了?”
“回主子,那人被救走了。林中之人……尽数死亡,生前受到了巨大的折磨。”
说的好听点是巨大的折磨,说的难听点简直是丧心病狂了。
整整一百零八刀啊,身上都没有一块好肉。
喂狗,狗都想说你看不起谁呢?
还他妈的,美其名曰,轻伤。
尸体被送到了苏湛的房间。
苏湛倒是没吓到,可把徐仲给吓疯了。
受到惊吓,一路冲出府邸的时候,被一匹疯的马给当场撞死了,脑浆迸裂,死不瞑目。
想到那场面,连见惯生死的他,都有些怵。
“呵……真是好算计,分毫不差。”黑衣男子的声音如同冰川融化的冰块,透着一股冷酷无情的气息。
“今晚的行动,本尊不允许再有任何的差错,不然提头来见。”
“是。”黑衣手下越恭敬的回道。
“下去吧!”黑衣男子挥挥手。
“遵命。”
屋里再次恢复了寂静,黑衣人慢慢脱下头顶的斗笠,无声无息的隐在黑暗处,呼吸绵长,仿佛睡着了一般。
夜,悄悄降临,一缕轻柔的月光,给静谧的天空洒下一片朦胧,熏染出一个平静祥和的夜。
然而,这样的夜晚,几家欢喜几家愁。
吏部尚书云府,贵妃的母家。
云家的书房此时灯火通红。
云尚书独坐在书桌前,茶盏里冒着袅袅青烟。
青烟徐徐中,那双深若寒潭的黑眸,闪烁着明明灭灭的光。
一道身影闪身而过,门在弹指间只出轻微的晃动。
暗处的卿沫微微皱眉,高手。
这是她穿书以来,真正意义上遇到的第一个高手。
她隐匿在空间里,站在廊下听着里面的谈话。
“主子,宫门落钥前,宫里传来消息,娘娘的脸毁了,徐将军和一个不知名人士,在御书房和陛下把酒言欢,预备不醉不归。”
“哼,徐家,是该动动了,那边怎么说?”云玖的声音很冷,像是从寒冬里刺骨的吹来,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