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沫回眸看到跟在南宫亦霖身后几道衣衫褴褛的身影,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是不是太惨了点?
云痕看了看落尘的惨样,还有那地上孤零零躺着的两颗蛋,和一颗新鲜的头颅。
心狠狠的颤了颤,像个小脚老太一样,一步一步挪到卿沫的面前,扭捏中带着一丝害怕的说道,“姑娘,您……能不能给离天看看,他受了酷刑,快不行了。”
他们四个从小一起长大,是主子给了他们一个家,让他们有了遮风避雨的地方。
几人的感情很深。
只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是他们没想到的。
落尘的死,他们有难过,但更多的是寒心和愤怒。
卿沫看了眼后面担架上,浑身都是伤的男子。
男子身上的衣衫尽数被血染红,早已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墨染般的丝凌乱的耷拉在肩膀上,一张俊逸至极的脸庞上挂着淡然清雅的笑,嘴角的一丝血迹给如画的容颜,增添了一抹颜色。
“离天,见过姑娘。”
卿沫点点头,“放下吧。”
白皙的手指轻轻拂上他的脉搏,卿沫黑眸微眯,眼神变得探究玩味起来。
这人……
她意味深长的扫了这人一眼,挑挑眉。
“你自己说还是我说?”
“姑娘,是有什么问题吗?”云痕着急的问道。
卿沫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他为你俩殉情,算不算?”
云痕惊愕的抬眸望去,眼里是浓浓的的不可置信。
直到看到卿沫眼底的调侃之意,才晃了晃脑袋,收回散的思绪。
神他妈的殉情。
不对,姑娘的意思?
离天要死了?
“姑娘啊,您就别吓我了,小天到底怎么样?”
卿沫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随即慵懒的垂下眼眸,淡淡挑眉,“死不了,如果晚一点,还真得见阎王了。”
这人也是一个狠人,给自己下了剧毒,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毛病,还是挑了一个死的最痛苦的毒药。
从服毒到死,生生被折磨死。
这是有什么大病啊!
卿沫从空间里拿了一颗百解丹塞他嘴里,然后用杀猪刀直接把他衣服给挑了。
一只活脱脱、白嫩嫩的小猪仔,静静的躺在案板上,等着待宰。
离天睁大眼眸,想要用手遮一遮,可是一针下去,他悲催的现,他不能动了。
他羞耻的低喃道,“姑娘,这……”
卿沫淡淡抬眸,瞥了他一眼,语气稀松平常,“怕什么,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只小猪仔,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离天抽了抽嘴角,无语望天,只能静静闭上眼眸,心里默念,我看不见,我看不见。
姑娘好生猛,倒显得他像是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