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愤怒的苏湛,眼底划过一抹复杂情绪。
当初事情生后,她是要被柳氏灭口的,但她无意中得知了柳氏的一个把柄,并且她把当初谢语鸢如何去世的详细情况都写在一个信封里。
只要她一死,这个秘密就会曝光出来。
让柳氏投鼠忌器,她这才得以活下来。
而她的条件就是成为国公的妾,在后院衣食无忧。
送走了云娘,苏湛朝着暗处喊道,“你去查查这个云娘是怎么回事?”
“是,属下马上就去办。”
苏湛虽然对于云娘的话信了八成,但他还是要亲自验证一下,才能放心。
还有想到卿沫那杀伐果断的脾气,他就有些头疼。
当年谢语鸢的事情,她势必会调查,到时候牵扯之人,怕是……
昨晚一晚上,苏国公府的动静就没有断过。
苏国公揉了揉眉心,一晚上的折腾,终于能喝上一口茶了,他静静地坐在书桌前。
想起卫青芸嫁妆的失窃,想起苏咏曼的不省心,想起和柳迎春的种种,从恩爱两不疑到如今的恶语相加。
他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原本的所有打算都变成了泡影。
想要成为二皇子的钱袋子,搭上这艘大船,以后也能论功行赏。
哪知和二皇子之间生了那种事,卿沫也没有如期的被杀掉,谢语鸢的嫁妆也不能归他所有。
一切的一切,节奏都乱了。
脑海里想到卫青芸骂他的那些话,他第一次觉得如此失败。
“老爷,不好了,老爷,库房里的东西都没了,只剩下空箱子。”徐仲匆匆进门,一脸的不可置信。
难不成昨晚贼人不仅偷了郡主的嫁妆,还把老爷的库房也给偷了?那老爷的私库呢?
徐仲的眼神太直白,被这消息打懵的苏国公瞬间反应过来,跌跌撞撞的往他的私库奔去。
没了,什么都没了。
他颓废的坐在地上,双眼血红,随即暴躁的像一只怒的狮子,“谁,到底是谁?”
一声大喝,激起院子里鸟儿乱窜。
正在自己院子里的卫青芸得到消息格外的痛快,她理了理身上衣服,“走,咱们去看看国公爷,做什么那么大的火?”
苏国公在重重的砸了一个青花瓷的花瓶后,卫青芸大马金刀的走进书房,“哟,什么事那么大的火啊!天快亮了,国公爷对于本郡主的嫁妆,有什么交代的?”
“你……”看着卫青芸大如脸盘的圆脸,苏国公厌恶的皱皱眉头,“我没拿你一文,我有什么好交待的?”
“苏湛,你不要忘了,你也没银子了,如果我的嫁妆找不回来,我可以回王府,而你……只靠你那点微薄的俸禄,能养得起全国公府的人吗?”
苏国公一下子就想被遏制住脖子的鸡,都没了打鸣的勇气,一下子蔫了吧唧。
他其实很清楚,卫青芸说的话是有道理的,现在国公府没银子了。
那死丫头马上也要来府上要回嫁妆了。
呵呵,惨,实惨。
这贼人真是杀人诛心。
不仅让他没银子,连他身边,只要跟他交好之人都没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