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一个稚嫩甜软的声音传来。
苏岁岁抱住萧千袭大腿。
萧千袭:。。。。。。我不是你娘,你抱错了。
苏岁岁:我只是走不动了,不是眼瞎。
沈碧玉激动地抱起苏岁岁:“岁岁会走路啦!”
“岁岁太棒了!”
苏岁岁的几小步被夸得似拯救了地球。
她想,当小宝宝真好啊,随便一点小进步便能被夸上天。
能走了,她多了几分自由。
穿着阿娘做的小布鞋扶着墙根走得谨慎,她的小短腿和头上的两揪小葱花一样颤啊颤啊。
做饭时,慢慢摸索到厨房,金手指伸向煮好的粥。
阿娘今天劈了许多柴,辛苦,加点儿黄水。
阿爹去镇上上工,辛苦,加点儿黄水。
王八哥建茅房,辛苦,加点儿黄水。
阿姐编草席,辛苦,加点儿黄水。
二姐到处偷吃,辛苦,加点儿黄水。
当晚,新茅房一刻没歇过。
萧千袭、苏姩姩、苏姣姣一个接一个地上茅房,一轮连着一轮。
上面吐,下边拉。
“这是怎么了?”苏长槐莫名觉得孩子们的遭遇很眼熟。
“是吃坏东西了么?”沈碧玉很心疼。
姣姣爱吃,又常撺掇着王八吃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她俩吃坏了东西倒情有可原。姩姩是个乖孩子,从不乱吃东西,可也上吐下泻了。
到底怎么回事?
沈碧玉想不通,只有挑来一担水供他们上吐下泻后漱口、冲茅房。
苏岁岁趴在高高的门槛上,一边吮吸金手指,一边期待阿姐、二姐和王八哥的进化。
三人拉了快一晚上,天蒙蒙亮时才睡下。
“相公,眼下不太平,要不把镇上的活儿辞了吧?”担忧了许多天的沈碧玉终于说了出来。
若不是要保护四个孩子,她真想护送相公上工。
此外,她听王八说咸丰酒楼的俏掌柜觊觎相公,她有些不安。
“好。”
苏长槐正有此意。
眼下家里有田有钱,还有一堆活儿,他该回来了。
沈碧玉心情大好。
苏岁岁摔下床,很疼,但没有嚎,颤颤巍巍站起来,摇摇摆摆出门找阿娘。
她要给阿娘展示她是一个多么坚强的宝宝。
阿娘正在厨房煮粥。
苏岁岁艰难地跨过门槛,扯了扯阿娘的围裙,仰头看着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