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敞开的衣领露出他贲张起伏的胸肌,凌乱的短还带着水珠,对她投来湿润润的眼神。
简安然盘算着,明天不得不去找外婆要《静心咒》来,复印个十份八份放在各个角落里。
冷静!冷静!
这哪里是什么不动如山的唐长老,分明是盘丝洞里勾人的蜘蛛精。
“晚上吃什么?点个外卖吧。”简安然把换洗的衣服拿到洗衣房。
走到餐厅,赫然映入眼帘的是摆满了一整桌的美食。
“这些哪里来的?”她吃惊地回头问道。
“我做的。”
“你是说,我洗个澡的时间,你不仅也洗完了,还做了一桌子的大餐?”简安然不可思议地问道。
正当温思衡准备开口陈述事实,只见眼前的小人低头喃喃:“我洗澡果然越来越慢了。”
不动声色,他走到岛台前,默默把从袋子里掉出来的白色外卖单揉成纸团扔进垃圾桶。
温思衡拉开椅子坐下,把碗勺摆好放在桌上,“过来坐吧,再不吃,菜很快就凉了。”
“好。”简安然迈着小碎步走到餐桌前坐下。
“你要不,”温思衡面露难色,“站起来一下?”
“不是你叫我过来坐的?”
“确实是这样没错。。。。。。”他带着窘态,“你先下来再说。”
刚洗完的头还在滴着水珠,简安然侧坐在温思衡的腿上,伸出细长的手指撩拨着他的衣领。
视线顺着他的脖颈往下,睡袍的领子敞得很开,露出他大半的锁骨。
“不喜欢?”简安然眼波盈盈,软软的唇瓣顺着他脖子的线条往上,靠在他的耳畔呢声道。
她绝对是在报复,报复对方在她洗澡前试图不轨。
满意地看着他的耳廓悄悄泛上一层红晕,小人这才站起来理了理衣服,心满意足地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大快朵颐。
饭后简安然为了聊表“歉意”,主动提出要帮忙收拾餐桌。
收拾完东西洗手时,她的手刚打上泡沫,纤细的楚腰一把就被从后面紧紧锢住。
他的下巴抵在简安然的肩头,高挺的鼻尖似有似无地蹭过她的脖子,看着镜子里的人一脸无措,薄唇微翘。
“你如果不想负责的话,我的一些功能要受损了。”耳畔传来他沙哑的声音。
简安然一下弹开,手上的泡沫顺着水滴滑落。
“我。。。。。。”她支支吾吾,“我要去看看床单干了没!”
“今天太阳这么大,放在阳台晒了一天应该早就干了吧。”
对方低头,鼻子轻轻笑出声,“你安心洗手,我去看吧。”
洗完手的简安然在阳台找到温思衡,对方正用手托着下巴,盯着粉色床单犯怵。
“床单还是湿的。”
简安然狐疑地伸出手捏了捏床单,甚至还能挤出水来。
奇怪的是只有几块地方是湿的,其他的地方早就被太阳晒得香喷喷。
“大概是没有完全铺开,有的地方重叠了吧。”对方无辜地耸了耸肩。
搬入温思衡家的第二晚,简安然仍旧是在主卧睡的觉。
对方搂得紧紧的,无论她怎么尝试挣脱,身后的人下一秒总是能紧跟其后挪过来,将她再次拥入怀中。
忿忿转头打算凶他一顿,微弱的夜灯下,对方均匀起伏的胸口,眼睛紧闭睡得很香,简安然只好作罢。
她不知道的,饭后趁着她洗手的时候,有的人特地翻出了储物间的小喷壶——
蹲在阳台上一下一下朝着粉色床单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