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钰早知他会有此一问,她刚才故意不让夏侯宸帮她再裹纱布,也有引导他问出这个问题的用意。
不然,若是夏侯宸心中存了怀疑,那最后吃亏的还是她。
她不能直接向他解释,但若是夏侯宸先问了她,她解释起来,便也顺理成章了。
“奴婢不是懂,是见的多了。俗话说久病成医,奴婢以前在战场上也经常受伤,可战场上的军医都是男子,有些时候,不方便给奴婢治伤。”
“所以后来,只要军中有人受伤,奴婢都会过去,看军医如何给他们清创包扎。”
“后来奴婢自然也就学会了,不过奴婢也只能处理一些比较简单的伤,像当时奴婢刚受了剑伤,奴婢就不敢处理。”
“第二次上药时,虽然有陛下的帮忙,但奴婢还是让大夫留在一旁指导。”
“原来是这样。”夏侯宸眼中的怀疑逐渐退去,南宫钰也松了一口气。
折腾了这么久,她也是累了。
但夏侯宸此时还没离开,她又不能睡,只能试探着问道:“陛下,天色已晚,您可要回宫休息?”
“奴儿这是赶孤走吗?”看着南宫钰因为刚才清创而略显苍白的脸色,夏侯宸拿起一旁的帕子帮她擦了脸上的汗水。
将南宫钰身后的靠枕移走,夏侯宸直接抱起她,将她往里侧移了移,又脱了靴子,直接躺在了南宫钰的身侧。
“这些日子,孤都是与你一起睡的,怎么回了宫,奴儿就要孤独自睡觉了?孤都习惯每晚抱着奴儿睡觉了,难道奴儿还没习惯与孤一起睡?”
“奴婢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习惯孤陪你一起睡?”轻轻将她抱在怀中,夏侯宸故意逗她。
南宫钰娇嗔的瞪了他一眼:“陛下明知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自然想要陛下每晚陪着奴婢,可现在我们是在宫中,宫中那么多的娘娘,若是陛下……唔!”
话未说完,夏侯宸就忍不住堵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不过,今晚夏侯宸已经亲过好几次她,如今她的唇都还是肿的,所以夏侯宸也没太过分,这次只是浅尝即止了一下,便一脸笑意的调侃道:“原来奴儿是吃醋了啊?”
“陛下——”南宫钰特意拉长了音调。
夏侯宸也是累了,便没有再继续逗她,将她额前有些凌乱的丝整理好,夏侯宸轻柔的在她额前留下一吻,深情的道:“奴儿,孤一直知道,你想要唯一,可孤是皇帝,永远也给不了你,孤……”
“陛下!”不等夏侯宸把话说完,南宫钰就伸出手指,将手指轻放在他的唇上。
“奴婢没想到陛下还记得这些,可陛下,当时奴婢并不懂情爱,才会说了那些胡话的。”
“如今,奴婢能得陛下宠爱,奴婢已心满意足了。”
“其实只要陛下心中有奴婢,奴婢就已经很开心了。”
“陛下是皇帝,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奴婢懂的。奴婢虽然是女人,会吃醋、也会难过,但奴婢却不会让陛下为难。”
“奴婢爱陛下,也懂陛下对奴婢的心。如今能这般,奴婢已经很知足了。”
“奴儿这般说,孤这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儿。奴儿,你放心,孤一定会对你好的。”
“奴婢相信陛下。”将头贴在夏侯宸的胸口,南宫钰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眸中却闪过一抹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