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周围传来惊慌的呼喊声,守卫们再也忍不住,立刻上前护主,将必格勒与他带着的手下团团围住,一时间剑拔弩张,仿若战场。
必格勒红着眼看着他,眼眸中杀意沸腾,“你是故意……”
话音还未落,必格勒看见萧云辞身形一动,他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便看见了一双寒意森森、近在咫尺的眼眸。
下一瞬,必格勒只觉得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他不觉发出一声惨叫,声音极为痛苦。
温凝听到这惨叫声都不由得觉得疼,她的视线却追随着萧云辞,却看见萧云辞不知何时已经夺过必格勒手中的大刀,仅用那只完好的单手便将那半人高的弯刀挥舞出阳光反射的光影,在必格勒惨叫之时,刀光剑影,必格勒头上的毡帽顿时掉了下来,露出了必格勒被烧糊了的一坨头发。
必格勒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他的手疼得他两眼发黑,这种疼痛与无力感令他再次想到了那日在御花园内,此人单手捏住他命门时那恐怖的力道。
萧云辞便悠然将那刀稳稳横在了他的脖颈上。
必格勒死死捉住自己被掰断的手腕,他知道自己赢不了,却还是想要反击,却被他身后的鞑靼壮士们拽住了身体。
几l人用鞑靼语叽里咕噜的说了些什么,必格勒面色难看,死死地盯着萧云辞。
“这可是王子殿下您先动的手。”萧云辞另一只手臂上鲜血直流,顺着他的手指尖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触目惊心,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似的,声音故意显出些虚弱来,“孤这下,可是被必格勒王子殿下伤得不轻。”
必格勒咬牙想骂人,却疼得脸色惨白,连开口都艰难。
萧云辞下手极狠,自己手上的内伤恐怕比他手臂上刀伤重得多。
可寻常人若是看到他手腕上的伤,却只会说是半
点伤痕也没有!
必格勒知道,自己伤了右手手腕,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拿刀了……这萧云辞好狠毒的心思,之前倒是轻看了他!
“太子殿下真以为我们不敢出兵?”必格勒忍着手上的疼痛,死死地盯着萧云辞,八尺壮汉,额头上却冒出了冷汗,“北明的皇帝都奈何不了我,你又能如何?这温凝,我一定会带走!”
“那便请必格勒王子尽快传信回去。”萧云辞淡笑道,“赶紧出兵,不然便来不及赶上孤与温姑娘的婚事了。”
“什么!”必格勒猛地瞪大了眼睛,几l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北明竟然大胆至此,连和亲都敢出尔反尔?萧云辞此前对他毕恭毕敬,怎么今日忽然翻脸?
萧云辞将手上的弯刀扔给身后的守卫,随即缓缓侧身,看向不远处满脸担忧的温凝。
“宁宁,过来。”他声音陡然温柔。
温凝呼吸一窒,只觉得心跳猛地加快。
他准备做什么?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的将视线转向温凝。
温凝听到身边的晴月倒吸一口冷气,顿时心中更加紧张了。
她稍稍侧头看了晴月一眼,便见晴月这丫头几l乎不可置信的看向她,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温凝脑子里闪过几l个念头,还是不能确定萧云辞现在要她去做什么。
如今二人已经绑在一条船上,众目睽睽之下,她只能选择信任他。
温凝没有再多想,提着裙角快步朝着萧云辞跑了过去,站在他的身侧,还未来得及行礼,只说了声“殿下”,便被萧云辞用完好的手臂轻轻楼进了怀里。
暖风吹过,他的怀里传来熟悉的玉檀香。
温凝浑身瞬间僵硬,感觉到无数的视线凝固在自己的身上,她只觉得无数的血从心口泵去了脸上而耳朵上,各处发烫,心跳得几l乎要蹦出来。
她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与男子行如此亲密之举!
萧云辞淡笑低头,双唇在温凝耳边轻轻掠过,声音清淡,“放松。”
温凝这才想起来呼吸,顿时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松缓下来。
萧云辞手臂轻轻环着她,感觉到她总算是缓和下来,这才带着笑意看向面前的必格勒王子那充满了怒意的眼眸。
“必格勒王子有所不知,父皇今日已经降旨赐婚,王子殿下不如重新认识一下,这便是孤未来的太子妃,北明最鼎鼎大名的温元徽温将军之女,温凝姑娘。”
必格勒盯着温凝,看着她倚靠在萧云辞的身侧,看着萧云辞的手环在她的腰上,他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以为这样我便那你们没有办法了?萧云辞,你给我等着,等着我草原将士们的铁骑压在你们的尸骨上,将你们蹋成粉碎!”必格勒目光看向温凝,“你也等着,等着我将你抢回去!成婚算什么,萧云辞,我必格勒也不是好惹的,谁娶温凝,我就杀了谁!”
“孤
等着你。()”萧云辞声音平静,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必格勒没有再纠缠,他的手需要尽快医治。
他有勇,却非无谋,虽然现在他便想杀了那萧云辞泄愤,可是方才自己的手下也提醒了他,如今是在北明的地盘上,他若做得太过,如果北明失了面子恼羞成怒,说不定会来个鱼死网破。
走!⒖()_[(()”必格勒让手下去拿自己的弯刀,守卫捧着刀,却没有给,只看向萧云辞,“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