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夫人道:“这小兔崽子没良心,我们都对他这么好了,明显是把他当一家人了,他还防着我们。”
牧先生继续喂着鱼,说道:“因为他不是这湖里的鱼,他不会觉得有人会平白无故的给他好处,正是因为我们好处给的太多了,他才有所顾虑。”
牧夫人疑惑道:“为何啊?”
牧先生笑道:“随着他的见识越来越广,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神像功法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已经知道那枚帮助他恢复修为的九品丹药的价值了,他觉得平白无故给他那么多好处必然有所图谋。”
牧夫人恍然大悟道:“他是觉得他身上唯一能被魔盟看上的就是极焱门正统的身份?”
牧先生道:“正是,可惜啊,他要是知道神像功法意味着什么就不会有此想法了。”
正当牧先生还想要继续感叹的时候,牧夫人催促道:“别喂你那破鱼了,也去帮忙做点事,天天什么事情都交给你徒弟干,老娘陪你演了这么久,该让你过足瘾了吧。”
牧先生大惊道:“夫人,你……”
牧夫人娇嗔道:“就你想的明白,老娘我就是傻子?”
牧先生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问道:“那你还陪我演戏?”
牧夫人无语道:“就你那破性子我还不清楚?天天遇到点屁大的事情就喜欢搁那一直说,老娘要不是一次性让你把这指点江山的瘾过足了,你还不知道要在老娘边上叽叽喳喳多久。”
牧先生拿手指指着牧夫人,浑身颤抖,只感觉血往上涌,仿佛这一刻他修炼的气血之力全部汇集到了头上。
牧夫人见状安慰道:“好啦夫君,毕竟我是跟你在一张床上睡了那么久的人,了解你的想法不是很正常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能想到还是拜夫君所赐啊。”
牧先生见到妻子这娇滴滴的模样,再听到他几天前说的“一张床”理论,当时就觉得气血之力开始往下面涌去了,恶形恶状的向妻子走去。
吓得牧夫人赶紧往屋里跑,只是这个逃跑的方向好像更加不利啊。
落雪城,魔焱山庄
曜世在床上思来想去睡不着,杨寒却点着一盏灯走了进来。
曜世正准备起来,却见杨寒示意他躺着即可。
整个魔焱山庄中曜世最信任的就是杨寒了,此时见到杨寒也是颇为激动,有许多话想说。
杨寒说道:“少主也是长大了啊,虽然年纪没长多少,但是懂事多了。”
曜世将自己心中的顾虑全部告诉了杨寒。
杨寒伸出粗糙的大手握住了曜世的右手,说道:“我虽然是一个没什么脑子的武夫,但是也比少主痴长了几岁,少主可要听听我的意见?”
曜世连忙道:“那是自然。”
杨寒道:“少主您刚住进山庄不久,来的那个中年人应该是您的靠山吧,虽然您没有告诉我,我知道您是不想让我一个忠心的老奴不知死活地参与进这种事情来,但是我也猜的到几分,他应该是魔盟的人吧。”
曜世奇怪道:“当时我师傅并没有直接在你们面前露面啊。”
杨寒道:“是没在我们勉强露面,但是我感知到了他的气息,当然,这也是他故意释放给我看的,他这是告诉我,他对你没有恶意,要不然那股强大的气息足以把我们所有人杀死。”
曜世好奇道:“我师傅与我父亲谁更强一些?”
杨寒摇了摇头,说道:“凭我这微弱的实力根本感知不出来谁强谁弱,但是总之比雪鸿城主强的多就对了。”
比雪鸿强的多,那肯定是武尊了。
曜世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他早就猜到牧先生是武尊,但是他还是有点恍惚,武尊啊,整个天下都有数的高手。
杨寒继续说道:“其实少主啊,人心复杂,但是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曜世连忙道:“寒叔请赐教。”
杨寒道:“其实你只需要明白对方有没有恶意便行了,让对方没有恶意的时候你还要强行揣摩对方,这往往是不好的开始。”
曜世不知怎么回答,只能沉默以对。
杨寒说道:“你觉得魔盟在图极焱门的基业,但是你为什么不想想呢,假如他第一次和你见面时直接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成为极焱门的傀儡,你父母之仇未报,你为了活下来会答应吗?”
曜世点了点头。
杨寒说道:“你再想想,魔盟如果只需要你去当一个傀儡,他为何要派人帮你扩张势力?我虽然只是一个实力微弱之人,但与门主从小一起长大,他对我也极其信任,经常与我聊天,我曾听他提起过,你别看魔盟这次就来了两个武王,但是这是原则性问题,不仅仅涉及到潜伏,还涉及到屠杀本地势力,药丹门要是真去天圣宫问责起来,魔盟也没有好果子吃。”
曜世也大概明白杨寒要说什么了。
杨寒道:“其实综上所述,魔盟是的态度是很明确的,他们从头到尾释放的都是善意,有时候很多东西不用去想的太明白,只需要知道他们没有恶意便行了,再说了,以魔盟的实力如果对我们有恶意,我们再怎么提防也是防不住的。”
曜世道:“那寒叔,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
杨寒道:“刚刚听你说,你和那位高人是师徒关系?”
曜世点头承认。
杨寒道:“既然是师徒就更好解决了,你现在直接去向你师傅道歉,然后按照他说的去做。”
曜世答应道:“好,我这就用传音盘给师傅消息。”
杨寒打断道:“别消息,这样没有诚意,写封书信,交给血玉,让他用专门的渠道送到魔盟去。”
曜世立刻照办。
数天后魔盟的使者带着曜世的书信来到了牧先生面前,牧先生此刻正在努力的捶腰,连续几天的“战斗”已经让他有点吃不消了。
看到了曜世的书信之后,牧先生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这小子也真是的,小孩子的叛逆期嘛,我还能跟你计较不成。”
旋即一把将书信捏的粉碎,又去喂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