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续率先召出了佩剑。
张道君和一群跟班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你还会用剑细皮嫩肉的,可别不小心把自己伤着了。”
他一下来了兴致,也拔出自己的佩剑“既然美人有情趣,本座也不是不解风情之人,就陪你过几招。”
一旁跟班谄笑“道君可要手下留情,别把那张花容月貌的脸伤了。”
“本座心中有数。用得着你提醒”
张道君狎笑着看向对手,根本不认为这细胳膊细腿的人能有多大本事。他带着怜香惜玉的调戏,出剑也没用几成力气。
穿错了世界的武林高手,在乾天宗只和三人比试过。
一个是修为相当,他闭着眼睛都能赢的薛松雨。
另外两个,是没运转灵气,只和他比剑招的秦时和寰天道君。
别说张道君跟那俩绝世大能有云泥之别,他的剑法连薛松雨都不一定比得过。
不过就是入道时间长,灵气积累的多一些。
6续避开轻飘飘的一剑,迅步如电,挽了一个剑花,银光一闪,就在敌人手臂上划出一道细长血痕。
血花四溅,凉风卷过血腥气味,弥漫了整条巷道。
阴影笼罩的小巷,瞬间寂静无声,只有鲜血落地的滴答声响,重重刺激着耳膜。
围观的一群跟班大张着嘴,呆若木鸡。
眼前这个人身形瘦削,皮肤白净,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单薄印象。
但他方才那一剑势之迅猛,他们只觉眼前一抹辉光闪过,度快到根本看不清。
伤口处传来热辣的疼痛,张道君登时勃然大怒。
他虽是个无门散修,在乾元镇北城这一片区域,也是人人都要礼让三分的地头蛇。
此时却被一个筑基修士所伤,简直是平生奇耻大辱。
他迅转身回刺,想要将对方手中的长剑挑落,却又被对手在同一处地方横砍一剑,伤上加上。
他怒火攻心,又怕祭出法宝后,一击就将这不可多得的倾世绝色打的灰飞烟灭,于是投鼠忌器,朝手下怒吼“给本座把他拿下”
“把命留着,本座等会要把他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手下得令,同一时间,六把兵器同时朝6续急袭而去。
6续闪过左边攻来的环刀,脚尖一点飞身跃起,右边袭来的两把兵器瞬时撞在一起。
他手腕一转,自上而下一剑竖斩,长剑借助向下的力势,将侧面袭来的对手打得虎口剧震,手中兵器直直砸到地上,一时难以拔出。
躲过四人的攻击,第五把刀避不开,他索性不再闪避,左臂运转灵气硬接了一刀,右手直刺向正面的敌人。
他硬得下心肠对自己狠,对敌人就更狠。
一旦起了不愿认输的胜负心,就不闪不避,怎么样都要给对手尝点苦头。
一剑刺入敌人咽喉后,他回剑旋身,再次一剑刺出,瞬间结果了第二名敌人。
两个修为不如他的修士,瞬间毙命。
长剑攻势并未停止,6续身形未顿,再一次攻向剩下的敌人。
厮杀不到片刻,筑基修士已有四人死于他的剑下。
鲜血顺着寒荧流转的明光剑滴落在地,精巧薄唇朝被震慑的对手扬起一个绝煞世间的浅笑。
两道伤换四条命。他不亏。
同阶的筑基还剩下一个,吓趴在地,手脚并用接连后退,再也没有勇气把剑指向他的对手。
6续将目光转向两个金丹修士。
空气中弥漫的浓郁血腥味,冲淡了几分理性。
他再次举起了长剑。对手比想象中的弱,或许,今日可以越级杀敌,杀掉一个金丹
眼前这个筑基修士相貌难得,还没玩过就杀了,实在可惜。张道君本想留他一条命,收入房中当个娈宠,此时也顾不得再留情。
在惊惶与震怒中,他拿出法宝,要将眼前敌人打得灰飞烟灭。心念还未动,忽然觉得手臂传来一股凉意,像是空了个什么东西。
紧接着一阵剧痛渗入经脉,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的手没了。
手掌被人一剑斩下,断骨的切面光滑平整,红中裹白的断口令人怵目惊心。
似要将全身骨头寸寸捏的粉碎的巨大威压让张道君瘫到在地,连痛苦的呻吟哀嚎都无力哭出。
方休站在旁边,双眸如阴寒的毒蛇,看死物一般冷漠地看着地上的人形,冽声问“谁伤的他”
他闭了闭眼,没再继续追问这个问题,鼻息默叹出一口气“小石头,把小曲儿带出去。”
秦时会意,朝6续伸出手“师弟,我们先出去。”
6续猜出接下来的场面恐怕血腥恐怖,少儿不宜。他没回应秦时的手,径直转身走出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