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雪玉的话,宋锦茵又看了一眼那片空下来的床。
国公府奴仆无数,除了主子跟前贴身伺候的,其余的也暗自都分了个三六九等。
家生子自然是有些根基,但若是外头被卖进府的,有熟人带着的也不一样。
只是宋锦茵从来不看这个,左右那些人看不看得上她,都影响不了她每月在王管家那领月钱。
“往后若是再有人如此对你,你便去寻王管家。”
“可王管家如何会管这等小事。。。。。。”
宋锦茵拍了拍雪玉的手,“不是让你去寻王管家替你出头,而是去让王管家知晓,有些人耽误了你干活,你只要记得,王管家不会让世子院里养闲人便是。”
雪玉虽听的似懂非懂,但也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样,锦茵姐姐能在世子跟前一直好好的活着,就一定比她懂得多。
两人说话间正准备再捋一遍绣线,外头便传来了询问声。
“锦茵姑娘可是在这处?”
声音带着些焦急,像是老夫人跟前的灵翘。
宋锦茵见雪玉一下就担忧地皱起眉,起身冲着她弯了弯唇:“怕什么,老夫人近来心思管不到咱们头上来,好好干你的活。”
打开门,外头灵翘脸色不太好,瞧见宋锦茵时,虽扯出了一抹笑,但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是让宋锦茵生了警惕。
离开竹雅院时,宋锦茵并未瞧见王管家的身影,她捋了捋近来的事,除了裴温姝遭了一顿家法,国公府似乎并未出旁的事。
最多便是昨夜的灯,可那灯走的是世子的账,且邀来的人还是许大将军的嫡女,更是不会惹得老夫人不喜。
思来想去,宋锦茵始终寻不到头绪。
还是临近福禄院时,灵翘放慢了步子,在旁提点了一二。
“待会锦茵姑娘进去莫要被吓到,老夫人说什么,姑娘听着便是,若是有些刑罚,姑娘也可掂量掂量,认与不认,看哪个更能护住自己。”
宋锦茵心里一沉,明白这是出了大事。
她虽不知灵翘为何一直对她比对旁人要客气,但她从未怀疑过这个姑娘的话。
只是此番听了这么一句,让她心里越没了底,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奴婢不愿让灵翘姐姐为难,只是不知在这事情的缘由上,姐姐还能否多透露一二?”
灵翘侧头看了一眼面前这个样貌甚是出众的姑娘,那脸上残留的几分病态,反倒衬出了她绝色之下那一抹柔弱的美。
灵翘想起宋锦茵受委屈时咬牙不惧的倔强模样,心里一软,“竹雅院的丫鬟四雨,昨儿个半夜投了湖,今早捞起来时,有旁人去老夫人跟前指了你。”
宋锦茵心里犹如惊雷炸响,手脚瞬间冰凉。
四雨昨夜那副带着算计和不服气的脸还浮现在她的脑海,如今这人却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
死个丫鬟在国公府不算大事,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