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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两侧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古老的刑具和锁链,令人心生寒意。
房间中央一张古朴的案台,案台后方,一扇巨大的红木屏风上,绘制着钟馗拔剑立威的壮丽图景,细致的线条勾勒出他威严俊美的面庞。
屏风两侧的大红绸幕随风轻拂,宛如火焰熊熊燃烧,烘托出案台前的肃穆氛围。
这几人正是判官钟馗、黑白无常以及牛头马面,房门被打开,两个鬼卒押着一个蒙着头罩的人走了进来,随后那人被暴力推入审判席。
钟馗招了招手,两名鬼卒扯掉了他的头罩,露出这人的真容,正是装疯卖傻的李毛毛。
片刻之后,李毛毛睁开眼睛,抬头看了一眼,就看到案台后坐着的人,正是判官钟馗,他起身就要跑,这时他的身后出现两道身形,正是牛头与马面。
“跪。。。下。”他们嘴里出威严的声音,手里拿着的兵器用力地敲击着地面,让人不寒而栗。
李毛毛瘫坐在地上,心中的恐惧达到了极点,他快地爬到案台前,祈求道:“判官大人,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可是好人啊。”
“哼!堂下所跪何人?还不报上名来。。。上名来。。。名来。。。来。”钟馗厉声严词地说道。
“回……回大人,小的名叫李毛毛,就是黄沙镇牛角村的一个老实本分的小老百姓。”李毛毛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这时,白无常凑到判官钟馗耳边,小声说道:“宋二少爷,你说话怎么跟唱戏一样,哪有人是这样说话的?”
假扮钟馗的宋远浩,瞪了他一眼,轻声说道:“你懂什么,说得好像你见过判官一样,你给我严肃点,演砸了我找你算账。”
李毛毛见宋远浩没有回话,颤抖着询问道:“大。。。大。。。大人?”
闻言,宋远浩清了清嗓子:“李毛毛,你可知罪?”
“大人,我真的是好人啊,请大人明察!”李毛毛哭丧着脸,哪有半点痴傻的模样。
宋远浩装模作样地继续说道:“来人,取生死簿,我要看看这李毛毛都做过些什么事,倘若有罪,必将打入那十八层地狱。”
说完,他对着白无常挤了挤眼睛,白无常心领神会,连忙问道:“大人,我记得阴魂主动交代所有罪行的话,还可以还阳,何不给他一个认罪的机会?”
宋远浩摆了摆手,态度坚定地说道:“我看他也不像大奸大恶之人,万一冤枉了他,会有损本官的名誉,还是查阅生死簿吧!”
“好的大人,我这就去取生死簿。”说完,白无常便朝着屏风后面走去。片刻之后,他抱着一本厚厚的册生死簿,来到案台旁边。
“大人,生死簿给你取来了,请您过目。”白无常恭敬地说道。
宋远浩点了点头,白无常将生死簿放下后,继续说道:“大人,真的不给他一次机会吗?我看他特别像作奸犯科之人,您再考虑一下吧。”
“不用了,我相信他是个好人。”宋远浩说的很随意,说完就要翻生死簿。
到了这个时候,李毛毛再也沉不住气了,有些急切的说道:“大人,我有罪,我是大奸大恶之人,还请大人给我一个主动认罪的机会,我还不想死啊!”
闻言,宋远浩差点笑出声,他强忍着笑意,严肃的说道:“哦?那本官就给你一次机会,若是说不出来罪行,定要将你打入那十八层地狱。”
听到宋远浩如此说,李毛毛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叩谢宋远浩的仁慈,然后,开始讲述自己从小到大的一桩桩罪行。
“大人,小人五岁偷了隔壁大爷家的鸡,六岁偷看王寡妇洗澡,七岁抢小孩的糖果,八岁趁他人上厕所,往茅厕扔鞭炮……”
“还有上个月,在荒石城郊外的破庙里,我、张龙和弟弟李蛋蛋,将一个女人的老公绑在破庙柱子上,睡了那个女人,还抢了他们值钱的东西,最后放火烧了那破庙,毁尸灭迹。”
“前天,我。。。。。。”
李毛毛希望得到宽大处理,讲述了他能记起来的所有罪行,听得宋远浩目瞪口呆。
这一桩又一桩,大大小小的都有,全都被张飞记录了下来。
最后,宋远浩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出声说道:“你的罪行本官已全部知晓,念你愿意主动认罪,本官就给你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待你签字画押之后,就差人送你还阳。”
李毛毛如蒙大赦,不停地磕头感谢宋远浩:“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小人一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做人。”
白无常,拿着笔和供词走到了李毛毛身旁,李毛毛毫不犹豫的签了字,然后等待着有人送他还阳。
下一秒,屋内的人无不捧腹大笑,宋远浩扯掉了贴在脸上的胡子,众人全都卸下了伪装,露出原本的面容,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随后,瘫坐在地板上。
这时,门被人送外面推开,宋岩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目光注视着宋远浩,脸上洋溢着笑容:“你小子可以啊,几年不见本事见涨啊,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损招!”
宋远浩得意地嘿嘿一笑:“当然!大家都说虎父无犬子,咱们父亲那么优秀,我又可能差到哪里去呢?”
张飞迈步走到前面,将李毛毛已经签字画押的供词递给了宋岩。
宋岩紧紧地握着那张纸,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上面的字迹。他的手指微微抖着,传达出他内心的愤怒和不满。
当他看到最后几行时,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压低了声音说道:“杀害张龙、李蛋蛋和陈富贵一家的凶手,应该就是莫大东了,可莫大东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吗?他又是从哪里学会这么高的武艺的呢?”
这时,宋远浩轻声说道:“我们将李毛毛,还有那些尸体看管好,等着鱼儿上钩不好吗?再说了,我们只要抓到了莫大东,所有谜团不就都能解开了吗?”
闻言,宋岩点了点头,有些无奈的说道:“明天新的县丞应该就会过来,到时我们将李毛毛和这些尸体运到荒石城里去吧,毕竟那边人多一些,防守也比较容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