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六号,到小十七。
他们的名字像序号一样流水的顺下来,完美妥帖,一听就是一家人。
偏偏只有我,有个不知哪来的名字。
他们惊恐的看着我,看着我这个外人。
我……不喜欢这样。
我试着舀起一勺汤放到嘴边。
他们看我的眼神好可怕。
忍耐。
我告诉自己。
他们会明白的。
我只是想吹凉一点,让小十七好吃下这碗汤。
我尝试着露-出院长婆婆一样的笑,小心翼翼的喂她喝汤。
她终于不哭了。
伸手抹去她的泪痕,看着她破涕为笑的小脸,我好像隐约知道怎么当一个好哥哥了。
“——开玩笑的。”
月影光希有些无可奈何。
“事实证明,我不光不是个好哥哥,甚至还是个畜牲呢。”
情报商这么说的时候,正在垂手揉-捏着长杀手的腰侧,为他放松肌肉。
深夜时分,多好的继续做各种事的机会啊。
可是偏偏长杀手非要听他说他是怎么当那个领头羊的。
月影光希含含糊糊说了一-大堆,大体上也就是些愚蠢小羔羊被哄骗着当帮凶的愚蠢小事故。
或许美化一下放在童话里还挺有警戒意义的。
“一些不值一提的关于童年的背叛而已啦。”最终,情报商是这么总结的。
“所以放过我吧,帮你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大极限了。”
他说话的时候很是平静温和,轻声细语,垂着眼眸的模样和过往也没什么不一样。
然而长杀手抬眼扫过去,却现这副温柔可亲的皮囊下有着空泛的、压抑的灵魂。
琴酒微微皱眉。
他以前知道的确实太少太少了。
不光是情报商的过去。
还有组织。
他有心想问情报商,既然在乌丸福-利院出生长大,又是怎么脱离组织的掌控,以一个普通人的姿态存活在社会中的?
又是怎么突然找上他,死乞白赖的非要和他在一起的?
情报商的身上都是谜团,像是巨大的盲盒,吸引着长杀手一点点去撕开外面花团锦簇的包装,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
然而情报商非常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