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在火把的映衬下,众丐帮弟子持枪鹄立。斯卡尔骑着马,游走在方阵前,不断号施令,调遣队伍。
奥斯特心里嘀咕,短短几天时间,就拉起数量如此庞大,且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武装力量,这哪里是丐帮,分明就是悍匪;甚至一般点的匪帮都根本比不了。
他想找机会开溜,结果迎面撞见哨兵,被拉到队伍前列,跟其他堂主站在一起。
在斯卡尔交待任务后,各堂主一个个抱拳领命,整顿各自队伍,检查武器弹药,准备开拔;
第一纵队是骑兵队,由两名精干堂主率领,轻装上阵,带上焦油火石,快奔袭位于郡南边的,官府粮仓所在地;
据可靠消息,一批征收来的官粮刚刚送达那里,而且到明天天明为止,只有不到两个班的卫兵看守。
袭击得手后,斯卡尔要第一纵队立即放火烧掉粮仓外围,造成粮食全部被焚毁的假象。
第二纵队是马车队,兵分两路,一路在火枪队的护送下,将上次抢到的粮食运到镇子北面,大批灾民的露营地,就地分给灾民;
另一路跟在第一纵队后面,待战斗结束,将官仓中的粮食运出来化整为零,疏散到事先挖好的各个窖藏点去。
第三纵队由斯卡尔亲自率领,带着工兵组和重火力,在黑山镇外围设伏,阻截可能从兵营出动,支援粮仓的官军主力。
接着,斯卡尔又安排了负责侦查传令的斥候组和负责机动的支援组,交待各部保持联络,一旦情况有变,不要硬碰硬,以保存实力为主。各部得令后,迅行动,井然有序,显然不是第一次搞这么大阵仗了。
奥斯特听得一惊一乍的,整个人都不好了;劫官粮,济灾民,感觉太不对劲了,好像在哪听过。
任务分配妥当后,众人举枪高喊三声“杀杀杀!”。然后在奥斯特惊讶地注视中,所有人一齐戴上了红色面罩。
奥斯特已经停止了思考。戴着红面罩的斯卡尔骑马经过奥斯特身边,对他说道;
“布朗兄弟,我知道你本事出众,一定早在摩拳擦掌。但这次你初来乍到,堂众未齐,就先委屈跟后备组守家,顺便看好关禁闭的某人。我保证,下回有你挥的机会!”
说完,呼哨一声,策马而去。场上人马跟随各自领分散而去,不一会儿就出完毕;
奥斯特留在原地,呆呆地想,还是别有下回了。
……
次日,黑山郡各大报纸都刊登了悍匪大举出动,官仓遭袭,官粮被劫烧的消息。
在“丐帮”这边,各部在天亮前都得胜而归。据事后复盘,除了第一纵队遭遇的抵抗比预计的顽强外,其余各部都比较顺利。郡南官仓中驻扎的卫兵实际上有四个班,负隅顽抗,久攻不下,一名堂主被流弹打中当场牺牲。斯卡尔紧急抽调伏击组带着火炮前往支援,才最终拿了下来;
至于预想中可能驰援的兵营要塞驻军,压根就没碰上。眼看友军有难,求救信号亮了半边天,这支暴风城直属兵团竟不动如山,愣是等到清晨时分,上级命令批下来才姗姗出动。此时袭击者早就拉着粮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看来情报称王**跟地方军貌合神离由来已久,所言非虚。
次日,在牺牲堂主和将士的追悼会上,斯卡尔对众人控诉:
大灾之年,民不聊生,王国非但不赈济百姓,还为保证北伐依然大肆征税、征兵、征徭役。地方州府和教会领主更不必说,收取田赋地租毫不手软,甚至在民众饿死的情况下,将大量粮食囤积起来,运往港口高价出口到北方工业区;……
大灾之年,民不聊生,王国非但不赈济百姓,还为保证北伐依然大肆征税、征兵、征徭役。地方州府和教会领主更不必说,收取田赋地租毫不手软,甚至在民众饿死的情况下,将大量粮食囤积起来,运往港口高价出口到北方工业区;
被天灾**、土地兼并、物价飞涨折磨到赤贫的人民无力负担苛捐重税,大批破产四处流浪,甚至被贩卖为奴。这次抢夺回的粮食就是刚刚从附近乡郡强征来的,虽然不多,但也能支撑诸多灾民度过一段时间难关。
当斯卡尔说到,“众将士集结到这里,不为名,不为利,就是为了父老乡亲能活下去,为了帮惨遭压迫的人出一口气。红色的面罩是用牺牲烈士的血染就的,他们的灵魂和意志不会死去,将永远与我们同在”时,众人都抹起了眼泪。片刻之后,大家纷纷振作起来,挥拳高喊着;
“公平!正义!”“牺牲的人不会白死!”“让狗杂种们付出代价!”
奥斯特站在人群里非常紧张,就算是个傻子,此时也明白了,斯卡尔他们不是别人,正是通缉令上赏金高达数万金的、那个劫富济贫的义贼团伙,或者叫叛军比较合适;
丐帮只是他们用来掩饰身份的伪装,要不然乞丐能骑着马,抗着炮去袭击官府,还分粮食给灾民?
至于那红色面罩,虽然没有明确承认,但这些义贼所用的先进魔法工程武器,应该也跟十年前被镇压的那个工匠兄弟会脱不了干系。
此后数周,红面罩义军又多次趁夜出动,袭击周边乡郡的官府设施,抢劫囤货居奇的大财主商埠,将夺来的粮食和物资给百姓;
对苛政重税、横征暴敛忍无可忍的当地居民,以及滞留此地、食不果腹还要被层层盘剥的大量灾民成了义军神出鬼没的土壤。他们自踊跃地掩护和支援义军行动,甚至不少身强力壮的直接报名参加队伍。
等到州郡卫队主力赶来,义军将士们早已在百姓的帮助下,分散到田间地头、暗巷村庄,消失得无影无踪。
短短一个月间,黑山郡及附近数个王国州郡变了天。随着声势浩大,大量有两把刷子的冒险者、街头艺人、绿林好汉也被吸纳入义军,队伍更加壮大。
在光天化日之下,义军如入无人之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卫兵抱成团追不上,分散开打不过;被灵活的游击战术拖得四处奔命,疲惫不堪,完全龟缩在各城镇和堡垒据点中不敢露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