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下,「不對,她比你小不少,你更不知羞了。」
西澤下巴揚了起來,把手插進口袋裡,「那我也拿到把柄了。不對,還有個細節忘了說,我剛剛找競選委員會確認了一件事。與會途中,聖紀佛教會的紅衣主教喀左爾突然申請棄權離席了。我懷疑,和她一起的就是喀左爾。」
「這個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她到底是誰的人?」
西澤擰著眉頭,手搭在劍鞘上,恨不得把臉全皺著。
「比起思考她是誰的人,她的目的是什麼,不如思考怎麼把她變成我們的人。」嘉圖又笑了下,將終端遞迴去,道:「現在讓人搜集下材料,只有競選結果不利,交給委員會,把陳之微離席的事情導向和馬基尼合作操控下選票。」
嘉圖道:「把消息放給馬基尼,盯著。」
【距離督政官競選會議開始僅剩五分鐘】
休息室內部響起播報聲,西澤點頭,向外走去。但他剛推開門,便先看見不遠處江家休息室門口,面色不虞的江森。
他像是正準備前往會場。西澤立刻邁步上前,一邊鼓掌一邊笑道:「有一陣子不見了,第八……哦不,第九席。怎麼這麼不開心,第九席也很不錯了。」
機械的聲音過後,我的心不知為何一沉,下意識想要後退。我又攥緊了手中的動能定向彈,手環幾乎都被我的汗水浸得黏糊糊了。
面前的門斑駁掉漆,顏色陳舊,門上的一點有著熒熒的藍。很快的,那藍從中心擴散,沉悶的聲音響動,門逐漸打開。
開合的縫隙中,一道濃稠的黑似乎要從中鑽出,伴隨著咳楞楞的聲音。要將我吞沒一般的腥味蔓延從門縫中衝出,驟然間包裹住我。
……不,這個味道。
我毛骨悚然起來,背後起了一陣陣的疙瘩,神經顫動起來。
有什麼比一個控制室都發現不了更痛苦的呢?
答案是,發現了兩個,距離希望只有一步卻破滅的時候。
中計了。
為什麼,陳行謹,只在門口放了兩個安保呢?我們可是……一起住過地下室的人。
為什麼那個人正好就打開了門呢?
是巧合,還是他陳行謹授意的呢?
為什麼那個定向彈過後,我居然還沒被封鎖住,一路走到了這裡呢?
答案這麼多,我卻故意沒有看,想著萬中無一的可能性。
噁心的感覺像是一把剔骨刀,冰冷地貼在肌膚上。
我立刻抬起手想定向彈引爆,身子往後一沉不斷後退,啪嗒嗒的腳步聲沒響起幾秒,肩膀上陡然已搭上了一隻冰冷的東西。是手。那東西用力咬著我的肩膀,然後將我用力向前一推,反折我的餓手臂將我按在了地上,同時伴隨著幾聲清脆的上膛聲。
全在這裡守株待兔啊。行。
手裡的定向彈硬生生被奪走,我無力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