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身想要去牵周时慕的手,才注意到他不知何时也同自己一样是跪在妈妈墓碑前的姿态。她的手被身后的人紧紧牵住,听他一脸认真的看着墓碑上嵌着的头像照片,妈妈,您放心,声声不在国内我也一定会照顾好外婆,也跟您保证过,我会让声声平安快乐一辈子。
离开南城前,岑声声还是去见了岑山一面。
这几年,岑声声过年回南城,他都会联系外婆,问岑声声回不回他那儿过年,岑声声一次都没有去过。说来也奇怪,他明明有岑声声的联系方式,却也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岑声声一次,岑声声不去,他也不会多问。
岑山略有些不自然地恭喜他们新婚快乐,猜到了她的来意,他最后主动提及如果需要的话,他可以到时候配合。
“只是可能没有办法提前过去彩排。”他面上有些为难意思,你阿姨最近精神状况不太好,睡眠状况不佳,走远了我不放心。
明明是父女,却客气的像是陌生人。
不用了。”岑声声忽的有些想笑的冲动,原来真站在岑山面前,她反而如释重负了,过来也只是觉得是件喜事,能分享一下喜悦也好。
从新娘房出来,虞茵帮她拎着长裙摆,在那条通向那条草坪t台的处站着候场的时候,岑声声不由自主又想起那天在南城同岑山最后说的那句。
“其实我早就一个人走习惯了。”
原本以为真站在这个位置还是会难过,但事实上,岑声声这会儿满心满眼都只有周时慕一个人,根本分不出再多一份心思去想其他。
户外草坪上微风轻轻拂过罩在她面上的头纱,岑声声身上的这件eiesaab高定婚纱是经典的抹胸款式,是那天周时慕陪着她试了半下午一起选出来的款式。
化妆师将她的一头长盘起,顶固定一盏小皇冠,坠着拖地的长头纱,站定后,不光是虞茵,孙瑶和许悦迎两人也过来一起帮忙整理宽大的下摆。
三人一边整理,一边还不忘调侃不远处握着捧花目不斜视定定地看着新娘的周三少。“声声,讲真我还是第一次见三哥站这么板正
。”虞茵小声笑,你们说他是不是紧张“是吗”岑声声侧身回头看着她们任,他平时很垮吗
许悦迎小声,不,用在大佬身上,应该叫松弛
反正仗着周时慕也听不到,周围气氛又这么放松,孙瑶胆量也跟着水涨船高,“许悦迎,你给我膝盖撑直好吗
“好不容易把我们家声声娶回去,大佬能不激动咱家声声,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还是女博士诶。
这搁谁身上谁能不模糊我可不是偏心啊,咱就是说,周老板就是再厉害,那怎么着也是高攀我们家声声好嘛
虞茵也跟着附和。
“那当然啊要不是我是女孩子,我第一次见到声声的时候就得把她拐回家了好嘛那三哥都得靠边站
岑声声咬唇不出声,厚着脸皮默默地听好友们一起快要把她夸到飘飘然。
台上的司仪出信号,周时慕握着捧花一步一步往岑声声面前走过来,岑声声突然开始没由来的紧张起来,看着深爱的人一步步走进,她的心跳也跟着一阵错乱。
许是背景音乐渲染的程度,她居然还没开始仪式,就已经隐隐有要落泪的冲动了,岑声声不想出丑,强忍着鼻酸,万万没有想到解救她的居然是身后孙瑶极小声的一句,大佬他是不是有几步同手同脚了
上一秒还被氛围堆积地快要哭出来,这一下岑声声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象,最是随性不羁、散漫惯了的周三少,原来真的会有一天,紧张到同手同脚啊
远比岑声声紧张的男人终于在她面前站定,将那束铃兰捧花递到她手里,牵住她的手一起往舞台方向去。
大概六米作用的草坪t台的长度,岑声声挽着他,走的很慢,哪怕她很不习惯被这么多人一起围观着,可她又因为身边的人陪着而格外安心。
在舞台上站定后,司仪对上这对外貌无比出众的新人,问出那句婚礼上重复过无数次的誓词,听到一对新人先后说出那句“我愿意”时候,人也忍不住有些眼眶湿濡,长长地舒了口气,又一次感受到这份工作的幸福美好。
按照流程送上
来的对戒,是周之羡家的一双龙凤胎花童,两个五岁的小朋友一手拎着花篮的一边,将装有对戒的花篮递到台上来。
周时慕的那枚没有什么特别,但岑声声的那枚就明显与众不同了。
周之羡今天负责看着自家两个小朋友手里的戒指时候,才注意到那枚女戒的不同。
联想到年初时候的那次非公开拍卖会上,好些人好奇压轴展出的一枚527克拉的长方形切割艳彩粉钻到底落在谁手里了。
当时听说被一位没有公开身份的神秘人以两千三百万美元的价格竞拍得到,原来是落在了周时慕的手里。
重点还不止这颗粉钻稀有,还有它这底下独一无二的戒托,内圈刻着两人的字母,底端最宽的端面刻着圆滚滚的样式,周之羡凑近了仔细瞧了才现竟然是很小的哆啦a梦的模样。
之前听说弟妹喜欢这个,没当真,直到这下,才敢相信,老三他是真高级恋爱脑啊。
周之羡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台上的人互相为彼此戴完了婚戒,紧接着听司仪无比激动的声音宣布,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啦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