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业虚道“不像。”
何归解释“烛照神剑燃起的大火,与玄花雾缠斗三天三夜,虽将它烧得只剩小半条命,却也炼出了新的神魂,不再如尸骸冰寒,而是像红莲一样炽热,竹先生若不信,我今日也带了书来。”
他准备得很周全,还特意圈出了相关记载。竹业虚粗扫一眼“若真如此,上古妖邪重现于世何宗主有何看法”
何归站起来,轻飘飘撂一句“上古妖邪重现于世,竹先生觉得这其中会包括九婴吗”
竹业虚眉头猛然紧锁。
学府后院,谢刃正在树下拆解从春潭城买来的小机甲,面前突然被人丢了一枚赤红银石“看这”
“何归”谢刃意外,“你怎么来了。”
“找你师父有事,顺便来看看。”何归坐到他对面,自己也拿过机甲拆。
“你都是宗主了,怎么还和我抢东西。”谢刃往门外看了一眼,“这回我师父没强行送客”
“我是来给他送书的,顺便告诉他,仙船上的黑雾就是玄花雾。”何归道,“不过他确实警告我了,不准来找你。”
“走走。”谢刃揽过桌上机甲,将人拖回自己房中,“跟我说说玄花雾的事。”
片刻后,风缱雪也拿着一卷书要回房,璃焕恰好撞到他,便低声提醒“何宗主在阿刃房中,你还是等会再进去吧。”
“哪个何宗主”
“血鹫崖的何归啊,阿刃与他是朋友。”
风缱雪也听过血鹫崖的大名,此门的历任宗主似乎都喜欢在邪道边缘来回试探,祖传不务正业。何归虽说刚继任没多久,还没机会离经叛道震瞎众人,但何松间拉着一众修士狂饮妖血险些入魔的事,目前可是修真界教导小辈的经典反面教材。
璃焕邀请“风兄,不如你先去我房中”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风缱雪一把推开卧房门,进去了。
“”
房中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风缱雪一身白衣,高傲华贵,跟个没表情的小冰雕似的,往桌边一坐就开始看静心悟道经,还要将封皮明晃晃亮出来。
何归莫名其妙看向谢刃,这谁
谢刃咳嗽两声“介绍一下,血鹫崖宗主何归,银月城风氏,风缱雪。”
风缱雪微微点头,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何归完全不认识这个人,当然也不愿继续与谢刃说玄花雾,便道“风公子,你若没什么事,不如回自己房中看书”
风缱雪回答“我就住在这里。”
何归“”
谢刃将静心悟道经往风缱雪面前推了推,笑着哄他“行,那你在这儿看,我们出去。”
言罢,拖着何归就往外走,边走边解释“我欠了人家近百万玉币,你还是别捣乱了,不就一间房吗咱们去客栈,正好省得被我师父现。”
何归暗自摇头,与他一道去了长策城,谁知话还没说上两句,风缱雪又来了,手中拿着一个不知从哪儿摸的青玉茶罐,往谢刃面前直直一递“打不开。”
谢刃往后一缩“这看起来好像并没有封住。”
风缱雪与他对视。
谢刃“好好,帮你弄。”
风缱雪盘腿坐在矮几旁,衣袖一扫,摆出满桌茶具,茶盘、茶荷、茶垫、茶宠一样不缺,连不同高低的杯子都有三四个。
“”
风缱雪抬头问谢刃“你要喝什么”
何归心中不悦,刚欲说话,却被谢刃在桌下一脚踩得面色白。
“风兄。”谢刃挪过来,小心翼翼撑在桌上看他,“我是不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风缱雪倒了一杯滚烫的开水“没有。”
谢刃连连挥手示意何归先出去。
何宗主冷嗯一声,甩袖出门。
风缱雪道“他不喜欢我。”
谢刃心想,你这一路粘的,他不喜欢不是很正常。
风缱雪继续道“自从知道城东那个卖糖饼的老张不喜欢你,我就再也没有理过他。”
谢刃受宠若惊“还有这事”
风缱雪“嗯”了一声,又问“何归找你有什么事”
“为了玄花雾。”谢刃坐在软垫上,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他说九婴或许要重新现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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