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凌霂华从睡梦中醒来,绘玉立即将听来的消息告诉了她。
“这是为何?”凌霂华讶然失色,她不能理解兄长性子一向沉稳,怎么会在洞房之夜和平宁公主置气?
平宁公主也并非是那不讲理之人,二人为何会闹到这一步?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绘玉无奈地摇头。
凌霂华心里更是不安起来,她洗漱后立即去了兄长的院子。
彼时,凌文远宿醉刚醒。
听闻妹妹到了院外,他连忙洗漱更衣出门。
清晨的雾气蒙蒙,水雾裹挟着丝丝凉意。
“皎皎,你怎么过来了?”
“大哥。”凌霂华微笑着看他。
凌文远见她穿着暖和这才没有责问,上前来拥着妹妹一起往偏厅走去。
“昨儿是大哥的新婚夜,为何会跟嫂嫂闹别扭了?”凌霂华试探着问起。
凌文远面上窘迫,他脑子里混沌一片,竟是想不起来昨夜生了什么?
只隐隐约约记得平宁公主不乐意自己碰她,而凌文远本就无意,既然彼此都不情愿,那也不必勉强。
“这事皎皎你就别管了。”他也不知该怎么跟妹妹解释,只含糊其辞道。
凌霂华暗自叹气,低语道:“大哥既然娶了嫂嫂,过去的事就都放下吧!”
凌文远愣住,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心里确是一直放不下阮媚,不过是将其深埋在心底,从未想过要再续前缘。
如今,阮媚被拘在灵野寺,他也从未觉得这是个机会,只是想尽自己所能好好地照顾阮媚罢了。
“皎皎放心吧!过去的事哥哥早已经放下了。”他语气轻轻淡淡的。
凌霂华点点头表示相信他。
“我去看看嫂嫂。”她又道。
“皎皎先用早饭,其他的事就别管了。”凌文远拉住妹妹的手臂。
“大哥。”凌霂华笑着扒开兄长的手。
平宁公主不止是她的嫂子,还是她在长安为数不多的闺中好友,她这么做可不仅仅是为了兄长。
凌文远无奈,只能随她去。
花容院里,喜鹊正在给平宁公主梳妆。
得知凌霂华过来,她原本紧绷着的一张脸终于缓和。
“让她进来吧!”
丫鬟答应一声退出去将凌霂华请进屋里来。
“嫂嫂。”
凌霂华微笑着朝她福了一礼。
“坐吧!”平宁公主眼神示意她坐下。
凌霂华微笑颔,自己寻了个位置坐好,才又说道:“我替大哥来给嫂嫂赔个不是,还望嫂嫂不要生我大哥的气。”
平宁公主闻言不禁乐了,故意讥讽地回道:“他还算是个男人吗?竟然让自己的妹妹来道歉?”
凌霂华面上一怔,忙解释道:“嫂嫂误会了,不是我大哥叫我来的……”
平宁公主听了她的解释反倒更气了,“那他是不觉得自己有错了?”
凌霂华暗道自己是帮了倒忙,不由得有些后悔和愧疚。
她本就不知兄长和平宁公主是为何事起争执,这下也无从开解。
“嫂嫂息怒,我大哥他定然是知道错了。”她只好替自己兄长认错。
“皎皎你不必替他说话。”平宁公主平静下来已是不愿再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