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王贵的精心照顾,陈英本来应该躺三天的寒病,居然两天就好了。
这两天,王贵都是三餐伺候,晚上还帮她暖身体,虽然陈英很不适应被男人抱着,她的身体僵硬的一动不敢动,但也没有拒绝。
她知道这个男人没有坏心思,都是为了她好,她心下是感激的,反正两人是名义上的夫妻,睡一个被窝也不是违反公序良俗的事,就是心里有时想到前夫,前婆婆,有些内疚。
于是,第三天晚上,王贵再次来到她床前时,她便死死地拉着被角不让王贵进来,两人僵持很久,王贵最后还是败下阵来,不得不退了回去。
“前两日你是为了给我暖身子,今日我已经好了大半,就不能这样了,我说过,我要为夫君守节一年的。”
“我知道,既然你不需要了,我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我回去睡了。”
有什么好的,一个月都不洗澡,身上都臭了,以为自己喜欢呢!王贵心下暗道。看了看自己的下体,就算是抱着时它都没有一点反应,这王贵的不会是个无能儿吧?
回了屋,王贵躺在床上开始担心起来,扶了扶小弟弟,开始回忆前世看过的那些片子,想看看这玩意是不是废了,结果,困意袭来,它也没有给一点反应,王贵有些绝望了。
他不知道的是,陈英这时还在担心这两晚的同被而眠会不会怀孕了呢,婆婆去世不过一年,两人要是这时有了小孩,不知要被多少人指指点点呢。
还是凌晨三点,王贵按时起了床,这日陈英也能起床了,王贵来到厨房就被陈英赶了出去,并扬言,今后再不许王贵进她的领地了。
看着米缸里下去了一半的黑米,陈英欲哭无泪啊!
王贵也知道自己这两天用了不少粮食,估计让陈英难受了,他也不想这时招惹他,就着水缸里的水洗了把脸,便出门了。
这几天,王贵开始锻炼身体了,他每天一早都要向着山里走,有时还要慢跑一会,他要把这具身体锻炼的强壮一些,否则他什么也干不了。
今天,王贵走出了五里地,甚至他能看到山脚下的镇子了,他很满意,在吃不饱的日子里,自己还能把身体练起来,这就是成就。
折返回来,王贵又去河边打了几桶水,这一天的运动量就足够了,再多,他身体吃不消。
早饭还是一碗能照见人影的稀水,吃了和没吃也差不多,吃过了早饭,陈英照常去挖野菜了。
王贵便向着小河边挪去,这几天王贵也大致把村子里的情况摸清了。
张家坎村,属于扁河镇管,南边过了扁河镇就是连绵的大青山,大青山连绵数千里横亘西南,村子向北是一条河,河水颇大,叫潦河,村西也有一条河,便是扁河了,前身投河自尽的那条河就是扁河,村子往东是河沿村,下洼村,一直往东有一处关隘,觅关,出了觅关据说便是一望无际的江河平原,那里也是陈国国都所在。
扁河镇算是觅关外的一县,夹河夹山,往南往西隔着大青山那边据说是另一国了。
王贵今天想改善下伙食,他想起了前身心心念念的河鱼。
前身不会,他可是会水的,抓几条活鱼还不在话下,为何今天来?一是,他觉得这几天锻炼后身子有力气多了,二是,今天是个好天,温度明显回升了。
来到了扁河边,那座石桥上,看着河水,还好,因为是秋末,河水并不多,露出了不少浅滩来。
王贵左右看看无人,便下了桥,在桥洞下脱得精光,然后捞了一把水抹在了身上,不觉得便打了个寒颤。
“尼玛,还真特么冷啊!不过,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成天稀汤寡水的老子嘴里都淡出了鸟了。”
适应了一会后,王贵便下了水,他也不去深水区,就在草稞子里乱摸,不一会一条半尺长的鲫鱼便被逮住了。
“呵呵,不错,这水里的鱼还真不少,果然没有污染的水里,鱼就是多,真搞不懂这古人是为何挨饿的,有这么好的自然环境,怎么就不利用上,呵呵,便宜老子了。”
王贵用蒲草编了一个草绳,把鱼穿起来,继续摸鱼,不到一个时辰,王贵的腰上便挂了一串大小不一的鲫鱼,为何都是鲫鱼,因为鲫鱼喜欢草稞水边。
心满意足了,王贵洗好了身子便上了岸,正这时,桥上一个声音吓了王贵一大跳。
“王贵叔你在干什么?”
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村长家的小儿子张梁,还是那身衣服,手里还拿着个食盒。
“嗯?是你小子啊,哥在摸鱼呢,看到没。”
王贵提起手里的一串鱼晃了晃,眼睛却看向了对方的食盒,村长家也是地主家,是村里最富的一家了,他家的饭菜可是不错呢,还有咸淡。
张梁看到王贵的目光下意识的抱紧了手里的食盒,然后招呼也不打了,转身就跑开了。
“喂,小子,你不想吃鱼么?”
“咸鱼有啥好吃的,你别想骗我食盒……。”
十来岁的孩子咋长出这么多心眼来?
不过有鱼吃也不错,王贵穿好了衣服,打了几个喷嚏,赶紧往家里赶,到了家,陈英还没有回来,他便擅自进了厨房。
厨房里啥调料也没有,这可难住了王贵,吃鱼,总得有盐和油吧,要不然怎么吃啊?
正在王贵踌躇不决之时,陈英也到家了,看到厨房里来回晃悠的王贵,几步便冲了过来。
“你怎么又进我的厨房了,早上不是叫你不要进厨房的么?”
陈英进了厨房赶紧去看米缸,见米没有少,这才放下心来,再转身,王贵已经把一串鱼提溜起来在她眼前晃了。
“鱼?你抓的?”
“不错,老婆,赶紧把鱼做了,都好久没吃到过肉了,嘴里都淡出鸟了。”
“好,你出去吧。”
陈英夺过了鱼,把王贵推出了厨房,然后便在厨房里忙活起来了,王贵奇怪陈英要怎么做鱼,可惜陈英不给他看,他只好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打了几个喷嚏后,总算是暖和了些。
这摸鱼看来也不能随便去了,在古代,得了病可是要命的,王贵又紧了紧衣服,让身体更暖和些。
一刻钟后,两碗稀水粥被陈英端了出来,里面还是没有多少米,不过多了一些鱼碎,至于味道,那就难以言表了,除了霉味,还有腥味,更加难以下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