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少夫人带下去,关禁闭!”
宫熠似乎不想在她身上浪费任何一秒钟,捂了捂鼻子,
连她的血液,他都是厌恶的。
司九茵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水泥屋里。
四面都是墙,没有窗户没有任何家具,青灰色的房顶吊着一盏昏黄的灯,时而亮时而不亮。没人知道,高门大户的陆宅还有这样一处刑场。
地上放着一盘冷菜和一碗凉水。
司九茵把水端起来,微微打湿了干裂的唇角。
抓了一把已经犯酸的菜塞到嘴里,混着眼泪狠狠咀嚼。
回想起当年,司家大祸,一夜之间,司家从帝都豪门变成人人喊打的罪犯,爸爸锒铛入狱,妈妈当场脑溢血。
整个司家资金被冻结,没钱医治。
就在司九茵觉得自己掉入深渊走投无路的时候,
宫熠出现了,那个时候的他仿佛是个带着光芒的天神,他说,“把手给我。”
他将她地狱里拉了出来。
最终夜妈妈抢救无效死亡,而宫熠娶了她。
本以为他是天神,是上帝派来救她的神,直到他将她从天堂再次打入地狱。
这一年的婚姻生活,宫熠对她百般羞辱万般折磨。
这间禁闭室,她都不知道进来过多少次了。
不到精神崩溃的边缘,他是不会让她出去的。
司九茵低头看着怀里破碎的灵位。
当初他送妈妈去医院的恩情,这一年她当牛做马的算是还完了。
如果妈妈在天有灵,知道她过的是这样的日子,那她该有多少伤心。
而如果她继续这样下去,那么等到爸爸出狱了,她又要怎么给爸爸一个家!
她要离婚,她要活着!
她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充满了求生的欲望。
司九茵将馒干草一般的冷菜咽下,端起旁边的一碗冷水。
冷沉了几秒。
然后,
“砰!”碗摔在水泥地上,四分五裂。
司九茵捡起一片,朝着自己的手腕后端割了下去。
冷水混着血水,缓慢的朝着门缝流淌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司九茵的意识也渐渐的模糊起来。
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她听到门口的佣人喊,
“不好了,来人啊,少夫人自杀了,来人啊!!”
司九茵嘴角微微勾起,偏头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虽然她依旧觉得浑身都疼,但是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病号服。
她就知道,陆家就算是为了面子,也不会让她死在陆宅的。
病房的环境很好,三面白墙,还有一面是大落地窗,能看到窗外的草坪。
司九茵都来不及细看,就被人大力捏住了正在输液的手腕。
“先生!您不可”
护士吓坏了,这样捏的话,容易让输液针断在血管里。
“滚!”
可是她都没机会说完,就被暴怒的宫熠赶了出去。
宫熠双眼猩红,像是一只要吃人的狮子,死死盯着司九茵的眼睛,
“你以为你死了就能逃脱我的手掌心?真是天真,我还没享受完折磨你的乐趣,又怎么会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