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杨远思考之际,一阵细微的男女交谈声传入他耳中,打断了他的思绪!
“听掌门殿做事的杂役弟子们说,掌门师伯有意组织宗内核心弟子们来一场试炼,并要拿出不少好东西作为优胜者的奖赏。啧啧啧,还真是让人羡慕呀!”男声厚重,似乎说话之人年纪不小。
“哦?试炼?倒是个新鲜事,那究竟要如何试炼呢,捉对比斗吗?”女声轻柔,话语声中充满了好奇。
“没这么简单,好像是要选个危险之地让他们完成一些任务,再根据任务完成的情况评判高低,至于具体如何,就不知道了。”
“危险之地?掌门师伯舍得让这些宗门的宝贝疙瘩去冒险?”女声稍有讥讽之意。
“自然不会真让他们有性命之危,宗门部分筑基期的师叔师伯们也将随同行动,在他们有大麻烦时,自会出手解决的。”男声也开始变得酸溜溜起来。
“原来如此,那掌门师伯拿出的又是些什么好东西呀?”
“听说主要是些法器、功法之类,但也有数枚筑基丹,基本都是些难得一见的宝物了,若我也能成为核心弟子就好了。”男声不无羡慕。
“哎,除了亲传弟子外,也就个别资质天赋上佳的内门弟子,能在掌门师伯的核心弟子名册上留下一笔,至于你我这样的,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了。”女声满是惆怅。
男子听出女子情绪低落,出言安慰起来,随之话题渐渐扯远。
杨远将手中书册放回书架,心中没有多少波澜,他自打进宗就一直是透明人般的存在,核心弟子的种种优待是想都没有想过的,自然也不会有失望。
只是掌门师伯的做法让他有些不以为然,修士本就是逆天行事的一群人,若不能经历血与火的洗礼,今后又怎可走的长远。既然有意磨炼他们,就该彻底放任其自生自灭,这样优者生,劣者汰,才能造就真正的强者。
杨远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又在四周逛了逛,选了一些感兴趣的内容翻看。一段时间后,他才收起书籍,准备离开。但在经过门口时,不经意间瞥见角落里通向二层的楼梯,突然又顿了顿,稍露迟疑后,还是走了过去。
小半个时辰后,杨远从楼梯上下来,储物袋中多了两册书籍,一本《初级阵图遴选》,一本《法器炼制精解》。前者主要收录一些常见阵图,也有少部分阵法入门内容,后者则是本不错的炼器进阶书籍。
虽然藏书阁二层还有许多功法、法术类的典籍,杨远却没有多看,他自己的情况自己最清楚,除了一些常用的法术外,他不打算再浪费时间在这些方面了。
接下来几天,杨远日日出门,又接连去了灵药阁、灵符堂等地方,补充了一些必备之物,为以后出宗做准备。其实他最感兴趣的是阵法,他自己拥有的那套阵旗已经显得有些简陋了,今后独身在外,面对复杂多变的局势很难派上多少用场。
但不知是太玄山阵法师稀少,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一番寻找后,现宗内并没有专门出售阵法的地方。即使弟子间自组织的摊点上偶有阵法的踪迹,却也大多是些不入流的东西,连他手中那套都比不上。
没奈何,他也只能先将这事放置一旁,专心考虑起如何取得宗门许可,长时间离宗。
身处宗内就是有这点不好,各种各样的规矩实在太多,但杨远又不敢真的脱离宗门,毕竟许多修炼的便利也是外界无法比拟的。
杨远先想到的,就是去找张师伯帮忙,在宗内似乎也只有这位长辈与他有些交情,若得她开口,自然就再好不过了。
但当他抽空跑了一趟云栖峰后山之后,却失望的现张师伯连同几只灵兽都不在。他本以为张师伯只是像以前一样,又带着灵兽外出几天,可在之后一段时间内,他每隔数天便过来一次,却始终没曾见到一个人影。他这才意识到,张师伯在短时间内,可能不会再回来这山谷了。
杨远不得不另想办法!
又思考了好几天,他还是没有什么好主意,最后只能将铁翎鹰野性难驯,需外出磨砺一段时间,这么个蹩脚理由搬出,打算先去许师伯那里试试看。
来到许师伯住所,却没想到被门外杂役弟子拦了下来。
“师兄勿怪,许师伯正在炼制法器,不便打扰,你还是换个时间再来吧!”杂役弟子还算客气。
杨远愣了愣,没想到这么不凑巧,但也确实不好再打扰,便点了点头,准备离去。
“让他进来吧,老夫这里正好完事了。”
许师伯的声音突然响起,让门外两人一惊,很快就都反应过来,杂役弟子开启室门,伸手将杨远请了进去。
室内不见其他人影,杨远在一旁等候了片刻,许师伯才从殿后小门走了进来。他浑身灰头土脸,脸色稍显不快,也不知是在炼制何等品质的法器,应该是不怎么顺利。
许师伯在主位上一屁股坐下,也不理杨远上前见礼,只是开口道:“何事找我?”
杨远偷眼瞧了下许师伯的神色,暗呼来得不是时候,自己的请求多半没戏了,硬着头皮将提前想好的说辞讲了一遍。
没想到许师伯立刻点点头,道:“嗯,多磨砺也是好事,你尽管去吧,稍后给你记一笔外出处理炼器堂事务就是了!”
杨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错愕了一下。许师伯猜到他的心思,脸色缓和,笑道:“怎么,是觉得老夫对你过于宽厚吧?”
杨远下意识的点了下头,随后意识到不妥,忙恭敬说道:“师伯对弟子们素来宽宥,大家都很是感激的。”
“好了,马屁就不要拍了。”许师伯呵呵一笑,继续道:“你也不用疑惑,老夫之所以对你另眼相待,其原因也很简单,不过是云栖峰张师姐嘱托过我照拂你一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