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这可如何是好?”知县急着在那里团团转,这安抚使明日就要到达邢敦城。
秦复元本就心情烦躁,听到他的话更是厌烦的,“急什么急,我们都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谁出事都跑不掉!”
“那,那现在怎么办?”知县已经彻底慌乱不知如何是好,他甚至开始担忧自己的乌纱帽还能不能保住。
“先去见见沈欣怡。”秦复元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说道。
事到如今,有些事情不得不提前解决,沈欣怡这个麻烦怕是留不得。
大牢中,沈欣怡透过栏杆瞧着奄奄一息的翠柳,心中很是着急。
“有没有人啊,救人啊!”沈欣怡歇斯底里地大喊,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狱卒也只是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又接着开始坐在那里喝酒吃肉。
这时,大牢处传来开门声,两个狱卒急忙站起身来,看着走进来的笑着说道:“知县大人,秦公子。”
知县根本没时间搭理狱卒,跟在秦复元身后径直向大牢里走去,两人走了很长一段路,这才来到沈欣怡牢房前停下。
“沈欣怡,你可认罪?”知县居高临下地问道,语气充满愤怒与威胁之意。
沈欣怡恶狠狠地盯着知县和秦复元,“我没杀人,凭什么要认罪。”
知县没等说话,秦复元抢先一步说道:“不如你交出染料配方,我便饶你一命如何?”
“想得美,就算死我也不会给你。”沈欣怡怒吼道,随即闭嘴继续瞪着秦复元。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知县怒气冲冲地对着两名狱卒说道:“还愣着做什么,把她拉出来大刑伺候,我就不信大刑之下还有撬不开的嘴。”
“慢着。”秦复元止住了狱卒的动作,他蹲下身子和沈欣怡平视。
“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再则就算没有颜料配方,只要段家和你彻底消失,邢敦城也没人会染出那么好的布料。”秦复元语气中尽显威胁之意。
沈欣怡冷哼一声,不屑说道:“秦公子这么喜欢作恶,就不怕会遭报应?”
“没听说过,好人不长命,本公子的耐心有限,你若在继续执迷不悟,别怪本公子对你不客气!”秦复元语气阴狠道。
他现在已经失去所有耐心,不想再继续等下去,必须在安抚过来之前,把这些问题全都解决掉,包括眼前这个女人。
就算拿不到颜料配方,这个女子也不能继续再留。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沈欣怡不是怕死之人,只怕段子尧会伤心,更觉得连累柳儿,但她不愿把父亲的心血交到这个恶人手中。
秦复元目光逐渐变得阴冷起来,缓缓起身,“知县大人,沈欣怡已经畏罪自杀对了吗?”
知县一听明白过来,立刻笑着拍手,说道:“没错,秦公子说得很对,沈心怡受不住良心谴责,在牢中畏罪自杀。”
“别留下不该留的人,斩草要除根,做事就要做得干净些。”秦复元目光落在隔壁牢笼中的柳儿身上,这女子若留下会有很大的麻烦。
“秦公子放心,我一定将此事处理妥当,绝不会留下任何隐患。”
二人相视一笑,笑容是那么的阴森险恶,让人全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