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事有分寸,有我在,以后张氏宗族人人都吃得饱饭。”
张恒看出了张振天的潜在意思,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半响后
“大老爷,您要的人我都给您准备好了,尤其是这四个小丫头,您瞧瞧模样,可还上心?”
没一会的功夫,牙婆指挥着几名壮汉把人带来了。
粗使婆子自然不用说,都是些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
有的是逃荒来的,有的是家里吃不饱饭自卖的,还有一些是急着用钱,主动来着给人当佣人的。
这些人都很配合,有的还在小声嘀咕着,卖掉自己后能分到多少钱,家里可等着米下锅呢。
不过有配合的,自然也有不配合的。
四个小丫头中,有两个面无表情,一副认命的样子。
一个眼神乱转,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张恒。
还有个一脸不服,嚷嚷着:“我不要卖掉自己,也不去给人家干活,你们爱谁去谁去。”
“唉,你个小刁花,你可是我花了两百斤小米的价格,从你那赌鬼老爸手里买来的。”
“你说不去就不去,我看你是来劲了。”
牙婆伸手往头上一抹,取下头上的银簪子,咬着后槽牙奔小丫头去了:“老太太我专治刁花!”恶狠狠的说道:“我得给你治病!”
“行了!”
张恒挥挥手,制止了牙婆。
小丫头被吓得不轻,可目光中依然满是桀骜之色,就像一直小老虎一样。
“大老爷,这人是真刁,您要是不狠狠的收治她,她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您放心,老婆子我下手有轻重,保管让她嚎的嗷嗷叫还不伤她身子。”
牙婆一脸自得。
能当牙婆的人,就不怕遇到刁花,怕的吃不了这碗饭。
别人觉得这小老虎厉害,不好收治,她不这么看。
脾气硬的收治起来才舒坦,就跟三伏天吃了口冰镇西瓜似的,要的就是这股劲。
咔
眼见张恒制止,牙婆还要收拾小丫头。
大奎直接把手里的枪举起来了:“你个老货,我们恒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哪轮得到你多嘴!”
牙婆一看,委屈巴巴的往后退,嘴里念叨着:“我这也是为老爷好啊。”
“别废话了,多少钱?”
张恒没心情跟牙婆子胡咧咧。
“粗使婆子八人,每人三块大洋的抽头,另外要管吃管住,每月半块大洋的月钱。”《要月钱的这是活契,一签一二十年,跟长工一样。》
“更夫一人,门房一人,两块大洋的抽头,不要月钱,管吃管住的同时,一月要30斤小米。”
“饭婆子一人,三块大洋的抽头,月钱要一块大洋。”
“还有四个小丫鬟,都是形貌好,岁数也好的娇花,每人要二十块大洋的抽头,可以签死契,买了就是您的人了,高兴您就赏点,不高兴随您收拾,只要别出人命就行。”
人庄的生意分为两种。
一种是死契,也就是买来的人,签了字就是一辈子的丫鬟。
还有一种是活契,签十年,二十年,或者三十年。
这种一般都是自卖的,在家活不下去了,把自己卖给大户人家当佣人,养活自己的同时还能拿一份月钱,用来补贴家用。
日后契约到期了,可以继续签,也可以不签。
不签的,各回各家,主家也不用管养老啥的,甚至家里日子好过了,还能把身契赎回去。
“堂哥,给她150块大洋。”
张恒听完也不还价:“把身契拿来,另外以后有了好货,记得先去大沟镇张家通知一声,只要被我看上的,多少钱我都愿意给。”
“放心吧大爷,回头有了好货色,一准先让您给掌掌眼。”
牙婆满心欢喜的应下。
“堂弟,你家那老院子,住这么多人恐怕有点挤啊。”
出了牙行,张振天忍不住提醒道。
张恒没接这话,而是说起了别的:“我看镇子北边,有个五进五出的大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