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跟我一起的只有我的几个室友,我们大家关系都不错,我实在想不通是谁会这样害我。
我留了一张报告单,塞在了书包的最里面,其他的全撕了丢进下水道里。
刚回到宿舍,我就接到了我师父的电话。
说到我师父,他可以说是我半个爹了。当时我还没生下来,算命先生就说我命比较阴,会克死爹妈,将来还会给村里带来大灾祸,必须找一个命硬的人做师父,这样才能保住大家的性命。
我爹妈就按照算命先生的指点找到了我师父宋清净。他其实只比我大了一轮,是我们邻村的,他老爸是村支书,他们一家在村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所以宋清净他爸说什么也不肯让宋清净认我做徒弟。
毕竟我命阴的事早都传开了,他爸也怕我克死宋清净。但就在他爸拒绝我的当晚,宋清净就发了高烧,在卫生所说了一夜的胡话,打针输液都不管用。听说当时再不退烧,宋清净就会被烧成傻子。
宋清净他爸没招了,只好找到了算命先生,算命先生取了我眉间血喂给了宋清净,他才奇迹般的退烧了。
那之后,宋清净他爸就没意见了,因为算命先生说了,我们的命这就算是绑在一起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对了,当时宋清净还不叫宋清净,也是算命先生给改的名字。
而我,则取名叫乔念婵,谐音就是念禅的意思,是个适合我的名字。
有了这层关系,宋清净对我各种照顾,有一回我差点溺水,也是我师父义无反顾地把我救上来。在我心里,他比我爹妈还亲。
他毕业早,在我们市里开了家丧葬店,与我们学校不远,我没零花钱了就去找他,他出手也大方。
我把电话接起来,问道:“师父,怎么了?”
他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婵婵,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他问地我一愣,的确,我是出事了,肚子里多了个不知道什么东西。
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思考着要怎么跟他说,半天开不了口,我师父又问:“又或者说,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这下我更震惊了,宋清净这话问的,就好像是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
我顿了顿:“好像是……”
我师父他半天没出声,良久后说:“你现在过来一趟。”
他的声音很凝重,让我感觉他好像知道一些什么似的,当即就让室友帮我请个假,打车往他的丧葬店赶去。
一般这种丧葬店都是开在老城区最不起眼的地方,当时我师父要干这个的时候,他爸气了个半死,但也拦不住,毕竟我师父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人。
我推开沉重的老旧玻璃门,宋清净就坐在柜台后面等着我,他背后是一顶做好的红花轿。他纸扎的手艺不错,做的纸扎都惟妙惟肖,这个不大的花轿也格外真,瞧着就像是缩小版的真花轿。
宋清净看见我来了,招了招手:“婵婵,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