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本就在着手准备对付无锋,却不想无锋率先对宫门开刀了,可依照无锋这些年的做法来看,点竹应当极为谨慎,不该如此快就动手,除非他们已经有绝对的把握。
骑马赶往宫门的路上,宫尚角阴沉着脸,心情极差,而在一旁的宫远徵则是彻底黑了脸。
“宫子羽那个蠢货只知道给我们添麻烦,我们才走多久,宫门就被他霍霍没了,还得我们停止计划先去救人。这个时候过去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救到人。”
哪怕骑着马以最快的度赶往宫门,宫远徵也不忘骂宫子羽,可见对他的怨气是真的深。
到底宫门是他们长大的地方,哪怕那里充满了痛苦和不公,他们也无法做到坐视不理。他们本以为宫子羽再如何废物,最起码半年内出不了什么问题,可没想到别说半年了,两个月都没能撑住。
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从手下探得的消息中可知,和宫子羽以及他身边的刺客脱不了关系。
宫尚角看了一眼身侧骑马的弟弟,加大音量道:“好了远徵,抓紧时间将事情解决,别忘了弟妹还在家中等你。”
听哥哥提到秦漫漫,宫远徵眼中的怨气更浓了:“知道了哥,都怪宫子羽,漫漫还有身孕呢。”
他前几日才从漫漫的心声中得知自己要做爹爹了,却还没来得及高兴几天,就被拉着去救人了。
宫远徵哭唧唧:“也不知道我给漫漫做的点心她吃了没。”
为老婆洗手作羹汤的弟弟疯狂思念老婆中。
从得知无锋举动异常,似要对宫门下手,到如今已经过去了一整日,他们虽然用最快的度赶去,但谁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及,只希望宫门中人给点力,能撑久一点。
一行人赶到旧尘山谷时,只见山谷内不复以往的繁华,甚是凄凉,百姓能跑的都跑了,跑不了的也已经躲在家中不敢踏出门一步。
宫门的大门敞开,地上倒了一地的尸体,大多都是宫门侍卫,只有少数几个是无锋的。
宫尚角皱眉:“看来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宫远徵握住一个死去侍卫的手腕,查探了一番后扭头道:“最起码有两个时辰了。”
听到此话,宫尚角抽出了佩刀,眼神森冷:“走!”
羽宫外,雪长老拼着一条命,替宫子羽挡下了袭来的长剑,那带血的长剑穿透身体,鲜血飞溅。
脸上好似飞溅上了什么东西,宫子羽怔愣着,抬手一摸,入眼是刺红,那是温热的鲜血。
“雪,雪长老……”宫子羽红着眼眶,声音都是颤抖的。
雪长老喷出一口鲜血,看着宫子羽的眼神满是失望:“走,快走!”
后悔吗?后悔,或许他们不该如此偏心,如果从一开始,他们选择去追尚未走远的宫尚角,让他来继任执刃之位,依照他的聪慧和能力,是否宫门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或者,他们选择还未及冠,却聪慧有能力的宫远徵,是不是事情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哪怕在宫尚角和宫远徵走后,他们听从宫门众人的意见,不要重男轻女,而是选择了宫紫商,一切是不是不会这么糟糕?
是他们没有尽到长老的责任,没有公平公正,没有教导好宫子羽,以至于他继任执刃之位后,依然我行我素,不知身上重担,还替他袒护无锋刺客。
宫门败在了他们的手里,他们有何颜面下去见宫门历代先祖……
“雪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