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巴掌大的剪刀一刻钟就要1o理智。
嗯……沈棉现在物理化学知识的极限,就是做出了一把钝得只能裁纸,还夹手的铁剪刀。
什么叫穿越半生,归来仍是文盲。
综上所述。
跟这个傻吊硬碰硬是不要想了。
放弃吗?
不,沈棉冷笑。
垃圾小说把我变成精神病,我就要把整个世界都变成疯人院!
去死!
……
窗外的暴风雨依旧在咆哮着。
少女手执油灯,向着兰焉走去。
兰焉心领神会地想去拉少女的手,却被少女轻轻避过,只留下裙角划过手掌的触感。
少女走到窗旁,漫不经心地盯着窗外,在灯光的映衬下,有一种不似凡人的美感。
窗外,猩红的雨水冲刷着大地,闪电一道接着一道,狂风几乎要把房子连根拔起一样。
世界的一切都在不断坠落。
兰焉心里痒痒的,想凑上去,又怕中了这个心机深沉的12岁小女孩的算计。
少女像是在漫无目的地思索,兰焉鄙夷地想,这么个被他吃得死死的蠢货,又能想什么?
怕是迫不及待地要献身了吧。
少女的声音突然在安静的屋内响起,语气微微颤,既像是恐惧,又像是兴奋。
“焉哥哥,我现在心里很乱,明天……明天再说行吗,我好害怕……”
声音很轻很轻,但是拒绝的意思却很明显。
计划屡屡受阻的烦闷、想撩骚却被拒绝的恼火,猛地窜上了兰焉的心头,烧断了他理智的最后一根弦。
跟女人这种不识抬举的生物真是一点道理都讲不通!
他直接大步冲到沈棉面前,一把抓住她的下颌,手指死死摁住少女的柔软的皮肤,眼底全是疯狂和扭曲,他不管不顾地厉声斥骂道:
“贱货,给你点好脸色,想爬到我头上来了?你以为你还有的选?你以为沈家还要你这么个没用废物冒牌货?还是你个小婊子舍不得瓦兰那个老酒鬼?”
“太久没教训过你,是不是忘了挨打是什么滋味了!”
两人凑得极近,几乎是鼻尖对鼻尖的距离。
沈棉对他笑了笑。
是在讨饶吗?
不太像。
但是兰焉感受到了一种隐晦的屈服,心下稍定,捏住沈棉下巴的手略略松开,嘴上却说道:“早这么识趣……”
如果他曾经有一瞬间把注意力投射在未婚妻身上,他就应该现他那忧郁懦弱的未婚妻,从没有这样笑过。
但是他没有,从没有过。
少女低着头,声音闷闷地响起。
他只能隐隐听到什么人生、有趣之类模糊的词句,只能皱着眉把耳朵凑过去:“你说什么?”
一盏油灯照着他的脑门砸了过来。
兰焉下意识地往反方向躲了过去。
这油灯掷出的方向有点偏,兰焉躲得很轻易。
不如说,这盏灯,只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改变他的站姿。
少女猛地抬头,目光如同燧石相撞,绽放出仇恨与决绝的火焰:
“我是说,操纵别人的人生有那么有趣吗,贱人!”
沈棉以一个标准的“左右倒卷肱”的提膝姿势,用包镶工艺嵌着无数颗金刚石尖刺的铁护膝,给兰焉来了一个致命打鸡。
完美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