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租房的人也不在少数,却也是很难租到。
一是房源紧张,二是公有制体现在日常生活中的方方面面,租房也得找公家。
但跟公家打交道历来规矩繁琐,江拾月头疼,加上她也不符合租住的条件。
实在不行的话……江拾月咬牙,只能去找乔四爷帮忙。
她换好衣服,打算带着阳阳去黑市,还没等走就听见门被拍的乓乓作响。
江拾月听着对方恨不得把门板拍碎的架势,忙快走两步拉开房门。
刘圆圆站在门外一脸急切,眼圈通红还含着泪。
“月月姐,不好了!打起来了!”刘圆圆伸手拉着江拾月就要往外走。
江拾月只来得及回头嘱咐阳阳等自己就被拖出门。
路上江拾月问刘圆圆:“谁跟谁打起来了?打架你报警啊!找我好使吗?”
她的话在制衣厂屁都不是。
“就是工人们跟陈厂长打起来了,还说要罢免陈厂长。”
江拾月:“……”
“就因为改工作服的事?”
“有这个原因,现在是给工作服褪色。工人们说陈厂长这是糟蹋衣服。说陈厂长……”刘圆圆侧头看了江拾月一眼没继续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江拾月眉梢挑起,刘圆圆一向心直口快,能让她三缄其口,话必然不好听。
而把她和陈厂长放在一起,无非就是桃色绯闻。
江拾月轻斥一声,顿住脚步。
刘圆圆不解回头看她,“月月姐?”
“这事我管不了。你得去找王姨,然后报警。”
刘圆圆顿时哭了,“他们没动手就是闹着要罢免陈厂长,警察管不了啊!月月姐,你这么聪明一定有办法的。”
江拾月:“……”
她思索片刻吩咐刘圆圆,“你去陈厂长家找王姨。让她过来。”
“你呢?”刘圆圆下意识反问。
“我去现场看看。”
……
江拾月到现场的时候,两队人马正在对峙。
以乔姨还有一个中年男人为后面跟着一堆大龄工人的算是反对方。
陈厂长后面跟着十几个年轻人。
还有一大部分人不敢站队,立在一旁劝架。
乔姨指着陈厂长骂:“陈国军,不要以为你是厂长就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能投票选你当厂长就能投票罢免你!”、
后面的人纷纷附和。
站在乔姨一旁的中年男人则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国军,咱兄弟俩这么多年,按理说我该无条件支持你。但是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事你确实做错了!咱们制衣厂,衣服就是咱们安身立命的根本。尤其这劳动布工作服,成本高。就算低价卖也不能这么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