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宁手里只剩二十几块的现钱,中午只能回学校食堂吃了碗拉面。
吃到一半,手机响起一个陌生来电。
她撂下筷子,喝了口水后接通。
那边响起一个娇滴滴的中年女声,听上去五六十岁左右:“囡囡,已经十五号了,妈妈怎么还没收到钱了,是不是你在上课所以忘记了?”
“不是,没钱。”谭宁安静了几秒,“今天有人找上了舞蹈班,我被辞退了。”
对面沉默的时间更长了。
女人讪讪笑了笑,“谁让你这么不小心,被他们给跟踪到了,下次小心一点好不啦,你这总是换工作也麻烦……”
“我的意思是,我这个月没钱给你。”
谭宁打断。
“你什么意思?”对面立马换了个声调,“囡囡啊,你怎么可能没钱,你不是跟着傅家那个小子,他可不缺你吃喝,休想骗过我好不啦!如果你敢不给我钱,那死老头你也别想见到知道吗……”
谭宁不想再听她说,挂断了电话。
对面又紧接着响了六七个,她索性直接关机。
吃完饭,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昏黄的灯光照亮她的脸,素净,巴掌脸,是很标致的东方形象,从小到大都无一例外在学校受人追捧,口耳相传说她是校花。
谭宁不喜欢这个称呼,挺土的。
但傅湛好像喜欢,之前走到哪都喜欢听别人介绍她,说她是清北校花。
背着包走出食堂时,她在门口的位置看到标价十二的切块小蛋糕,犹豫了几秒,还是选择买下了。
人苦的时候,就总想吃点儿甜的。
可蛋糕终究也没吃成,下午来了例假,连课都没上成,在宿舍躺了一下午。
她疼得额头冒汗,一点力气都没有。
下身绞着疼痛,如同一团麻绳在拧。
谭宁死撑着力气爬起来,想要下床,可刚到床边就直接滚下了床。
重重跌在地上,骨头和五脏六腑都在痛。
谭宁痛苦挣扎了许久。
宿舍里没有肠胃炎的止疼药,在这时候,她脑袋里只能想起一个人的电话。
眼前一片模糊,费了好大力气才终于拨通。
“……哥。”
她声音虚弱到没任何力气,气喘吁吁。
那头停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间隔。
“你是,小宁?”
有些陌生却又熟悉的女人声音响起,带着些疑惑。
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