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随即又问道:“敢问姑娘,这歌词出自何人之手?”
“惭愧,这曲词均出自小女子之手,献丑了。”少女回道。
“啊,果真才女啊!敢问姑娘芳名?”
少女回道:“小女子坎坷,不恋姓名。”
“秦淮之地,河东君者,常着青衣儒衫,游历山河,今得闻者,如是也!”陈志远学着文人咬文嚼字吟道。
少女一脸惊讶,这北地还有人知道她河东君的名号。她记得自己已隐退烟花之地数年,平日里游山玩水,所见者亦几社陈子龙云间三子而已。而且,说话这少年,恐怕也只有十六七岁,又习于军伍,不可能认识自己。
“敢问公子贵姓,竟认得小女子名号?”少女问道。
“免贵姓陈。”陈志远回道。
“哦……可是陈子龙故友?”少女问道。
“呵呵,陈子龙乃云间三子,风流才子,平日里咏春赞柳,何与吾一介武夫有故?”陈志远不屑地道。
“哼,这位陈公子,何出此言。子龙乃满腹经纶,一腔报国之志,何以风流才子、咏春赞柳评他?汝一介武夫又何评文学?”少女略显生气地问道。
“武夫就不配评论文学,何以见得?吾作不出小桃技下试罗裳,蝶粉斗遣香。玉轮碾平芳草,半面恼红。之快活诗词,然吾大好男儿,敢叹并刀咋夜闸中鸣,燕赵悲歌最不平。戎马征战丹青史,可怜无处葬君卿。”陈志远回怼道。
少女粉脸一红,随即又惊讶。没想到这姓陈的公子年纪轻轻竟作出并刀咋夜闸中鸣,燕赵悲歌最不平,戎马征战丹青史,可怜无处葬君卿的豪壮诗句。想比自己和陈子龙游玩时写作的小挑技下试罗裳之诗句,果真是小巫见大巫。少女不仅对陈志远仰慕几分。
“好诗,并刀咋夜闻中鸣,燕赵悲歌最不平。戎马征战丹青史,可怜无处葬君卿。”卢象升念了一篇,不禁感叹起来。
洪承畴此时也找来笔墨纸砚,苍劲有力地写下了这诗,随即对卢象升道:“建斗,汝可否为此诗题名?”
“此诗之意境,借燕赵悲歌之不平,叹征战将士忠骨无埋之悲壮,赋《无名》。”
起完题,洪承畴又问道:“志远,你也是读过书的人,可有表字?”
“回督师,学生未曾表字!”陈志远回道。
“呵呵,如此,洪督师不如趁此雅兴,为志远表字如何?”卢象升笑道。
“哎呀,此子当如建斗啊,不如你我一同取表:志远万里,航程而致。建斗,你从中取字。”洪承畴道。
“志远万里,航程而致……取致航如何?”卢象升问道。
“唔,志远万里,有志必航,航致必志。陈志远,致航此字汝可喜欢?”洪承畴问道。
“晩辈多谢两位师长表字,请受晚辈一拜!”陈志远站起来,行了一个拜师礼。
礼毕,酒菜上席。陈志远本着泡妞的心情,尽量抄袭修改别人的着作,特别是那河东君喜欢的陈子龙的着作,凡是他后期写作的诗词,只要记得,陈志远都抄袭或修改一下在现场表。惹得河东君柳如是迎慕无比。当然,陈志远也不会忘记吹嘘自己的雪花盐、肥皂、雪花膏、唇膏等各种商品。在才华、财富的各种引诱之下,刘如是带着满心的好奇请求陈志远带他去威海卫见识兄识。这就是说,柳如是历史上和陈子龙的春夏之聚,然后订婚成亲的美事泡汤了。
而陈志远不忘再恶心一下陈子龙,心里问候道:“老陈兄弟,你都快三十的人了,柳如是才十六七岁。这老牛吃嫩草对你的名声可不好。所以,为了你的名声。柳如是就交给我小陈兄弟拱了!”
远在松江府,陈子龙打了个喷嚏,然后悻悻地道:“看来,河东君这小骚蹄子在想念吾了,今儿个春夏之聚,吾定要拱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