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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噬…秦离可以感觉到,自己似乎能理解,也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知识。
他读取到炼金术的众多知识,无变成有,死变成生,还有在昏前世界原本的模样。
海姆达尔,最早的龙类,世界树上自愿的观测者,世界尽头和奥秘的守门人。
因为被黑龙杀死,最后回归了世界树,那自己接纳这份力量的代价,会不会是成为下一个和世界树相融,失去自我的?
无所谓了,秦离望向四周,看着这一片空旷寂寥,破败不堪的城市废墟,哪有整思索自己存在的意义的,他对龙类感到厌烦了,那就结束这一切。
“你知道吗,我以前见过一位先知,也就是那个最早的炼金术师,那个低级的龙族,它的一生骄傲无比,又卑微无比,”海姆达尔的声音轻轻响起,“它厌恶龙族的骄傲自满,厌恶这份条条框框的血之哀,它利用世界树的遗产创造了炼金奇迹,最后它选择了彻底消失,在那之前,它有一歌…”
嗯,现在秦离也知道这些故事了,他在脑海里和海姆达尔一起回忆着。
梦想中的世界,青铜山峦融化,成为上的阶梯;
永驻的岩石崩塌,成为的海底;
水面冰封,光影失踪
最后是永夜的风暴摧毁旧时代……
让绝望的黑影无法在光明下前行。
“海姆达尔,你似乎很了解我的姐姐,甚至修改了因果线,让她对我从来没有一点顾念,直接打破了双生子的逻辑。”秦离站起来,再一次起飞,朝着石塔冲过去,停在过去钉死自己的巨大青铜钉上,眺望尼伯龙根的另一端。
“当然……因为你姐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没有我,她也会变成这样的…”海姆达尔神秘兮兮笑起来,“我若是任凭你俩相亲相爱,你就是一辈子都在被人当枪使,半点自己的想法都没有,我出手了,虽然尽力隐藏你的身份,但你姐姐能知道你非同类,自然就疏远你,我也好和你接触呀。”
是啊,因为双生血亲的分离,最后他在黑鹅港找到了真相,这算是另一种方式的回归吧。
“这算是我,在试图远程培养你的创思路。”这句话,海姆达尔说的有点心虚。
“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你就是海姆达尔,而不是世界树呢?”秦离无语,总感觉这个问题是无解的,就好像高中的时候在学习政治,世界是物质的还是精神的,种种辩论,这么看来,海姆达尔也是一个矛盾呢。
但这一次,再也没有海姆达尔的声音响起,秦离站在石塔上,在钉死他的周围有一个细小的缝,这是他当年日积月累从塔上抠出来的,在合适的空间里创造了自己的卵,就在石塔的上下层之间的缝隙,用生的力量填满撑起了一个密室一样的空间。
而在旧城对面的远处,也有一座高大的塔,象牙质,闪着不俗的光芒,秦离看着在石塔远处都显得高大好几倍的象牙塔,并没有久留,翻身而下。
“白王的残留嘛……先试一试去回收它吧。”
————
夜晚时分,日本源氏重工。
穿着黑色制服的员工们搬着众多的纸箱子在员工电梯里来回走动,资料,财物,设备等东西被搬运到了仓库里,排着队整齐有序等待着指挥,队伍中的某一个人出电梯的时候停了一下,压低了帽子。
在仓库更深的方,光线暗淡,训练有素的员工们放下手中装着各式物品的纸箱后,便退了出去,再一次回到上层搬运。
队伍末尾的人放下箱子后,转头看了眼其他员工,由于是最后一个,似乎并没有太多人注意到他。
他快步往里走,越过整齐堆放的纸箱,走到了散着淡淡木香的深处。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在更深一层的仓库,还有一队员工正在往外走。
“喂,你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不能进来吗!”带队的员工用日语询问道,“我记得我有告诉过你们,家主们也有通知下去……”
带头的员工靠近了那个贸然闯入的人,推着他要往外走,“这里可是上层的方,普通员工没有命令不许靠近……”
“咔擦!”一闪而过的光亮后,后排三两个员工的眼前,刚才还在试图和这个人交谈的队长,从脖根处,喷出了血液,仿佛大半个上身,都被劈开了。
“不好!”有人先反应过来,大叫了一声,其他人则手足无措,一个要退回仓库的禁区,另一个则撒腿就往外跑。
“唔!”又一道刀光闪过,试图逃开的两人纷纷被一击毙命,男人松开手,任由被砍出一道巨大口子的身体倒下。
“什么人!”但出了电梯听到动静的人也赶了过来,看见上的尸体,愣住了,很快,员工们纷纷赶来,和男人对峙。
男人依然没有摘下帽子,而是讲短刀往身侧一甩,刀上的血珠缓缓落。
几分钟之内,刚才还短暂喧闹过的仓库一片死寂,杀人者跺了几下脚,似乎对血液粘稠的感觉很不好,在一边死去员工身上找了双干净的同尺寸的鞋换上,走向了木质门后的空间。
散着血腥味和油脂味的墙上壁画,他慢慢凑过去看,一幅接着一幅,白王骨血,与日本最早始祖的交流,血红的河流,还有荒芜的大。
这些多数与他所知道的一致,没什么特别大的出入,只不过壁画美化了一场血脉的交罢了,白王诡计多端也确实出名。
只是这最后一面壁画……他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这最后一堵墙。
最后一面壁画,和前面色彩尚鲜明的截然不同,一道道咒语一般的涂鸦,神奇般组合成了仿佛一双双金的眼睛,整张画没有具体可以分辨的形体,只是古老文字的堆砌,在一万个人里能看到一万种可能的事物,这是只有那一个种族才能看懂的东西。
白王的秘密,由白王血裔的先辈们留下,仔细靠近一闻,这张画除去和前面的画一样的血腥味和油脂味,还有淡淡的腐朽味道,也就是大海的味道。
“…叮…”远处很微弱的声音让正在思索的人微微回神,他有几分恶作剧笑了一下,用衣摆揩去短刀上的血迹,靠近了这幅最后的压轴壁画。
电梯门开启,变装的楚子航和凯撒抱着纸箱走了进来,愈到深处,藏在阴影之下的血腥场面,便彻底展露出来。
仓库里的人卷好壁画,快步出来,左右观察后,突然现了这个仓库里的客人。
“从电梯井跑进来的吗…好吧,”他笑了一下,对这位客人指了个方向,“给我去那边,把路让开。”
“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