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晚这个吻却很温柔。
吮吻她唇瓣的动作是轻的。
舌尖抵进来后,同她唇舌交缠的动作也很轻。
温宁又在他嘴里尝到了啤酒的麦芽香味,不知是没有了那股冲劲儿,还是这股麦芽香气还同时沾染了属于他的气息。
尝起来远比晚上的酒要让人沉醉。
因为他吻得轻缓,不像之前强势得让她换不过气,这个吻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温宁感觉从心到身好像都软得像是要化开,整个人只能勉强挂在他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稍稍退开。
温宁头抵在他肩膀上轻喘,感觉到他温热的指尖将她掉落到颊侧的头顺至耳后。
然后他像是轻轻吻了吻她额头和脸颊,手仍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着她后颈和耳垂。
等到她呼吸稍稍平缓,温宁才听见他低声开口“晚上自己睡主卧”
从他刚才开始吻她,或者说,从他晚上准她喝酒开始,温宁就隐隐感觉他今天可能不会对她做什么。
她靠他肩膀上,声音听着闷闷的“你上周说家里没准备是骗我的吧”
江凛落在她颈后的指尖稍稍停了一瞬,隔了几秒才开口“等你再大一点。”
温宁仍低头靠在他肩膀上,她撇撇嘴“那我只有年纪会长大了,胸不会。”
江凛呼吸乱了一拍。
他闭了闭眼,语带警告地叫了她一声“温宁。”
温宁其实也不是一定要和他做点什么。
就是觉得,她都跟他回家两次了,他这样就显得她在他面前真的没什么吸引力似的。
她垂着脑袋,正好可以看见他和上次的西装裤同色的居家裤,脸于是更烫了几分。
他并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的。
“本来就是嘛。”温宁心里有种说不出是挫败还是委屈的感觉,她忍不住故意道,“还是说哥哥你有某方面的难言之隐”
“温宁。”江凛一字一顿叫她,声音压低,“你是不是真的欠收拾”
温宁现在才不怕他“那你倒是收拾我啊。”
事实证明,就算不动真格的,他收拾她也是绰绰有余。
温宁今晚又换了条新睡裙。
他一次性给她准备了十几条睡裙。
今晚这条是藕粉色的,面料舒服,裙摆长至脚踝,此刻坐下来,长长裙摆就铺散开来,遮住了男人半截修长有力的手臂。
他这次没逼她看,却开始逼她说话。
男人空着另一只手轻轻捏住她耳垂,声音又恢复了平静。
“今天在剧组做了什么”
温宁注意力全被他的手夺走,勉强分出点心神听他说话“没没什么。”
“没和他多说话”他靠在她耳边问。
温宁没明白“谁”
“你的前绯闻对象。”江凛说。
温宁愣了愣,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说商”
那个名字她只念了一个字,剩下那个字就在他倏然加重的动作中,变成破碎的音节。
温宁后知后觉感觉他好像在吃醋,她靠在颈窝跟他求饶,声音带着点委屈的哭腔“我我和他根本不熟。”
男人却没放过她。
温宁终于知道他上周算是手下留情了的。
“叫我。”他在她耳边说。
温宁有些受不住,难耐地低头在他肩膀在咬了一口。
他动作没停,语气却放软了“宁宁乖,叫我。”
他语气太过温柔,和动作形成了明显的反差,这种矛盾感让温宁脚尖蜷起,她趴在他肩膀上,呜咽着叫他“哥哥。”
江凛不再逼她。
只是他一沉默下来,客厅里就只剩下隐约的水声,和她喉间溢出来的挠人心的声响。
江凛空着的那只手从她后颈绕前,伸手捂住她的嘴。
小姑娘很快在他怀里颤成一团。
江凛平缓了下呼吸,松开捂在她嘴上的手,轻轻拍了拍她后背。
等她在他怀里平复下来,他才用湿透的那只手碰了碰她脸颊,压着声问“自己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