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话再毒,还是关心他的。
男人嘴角牵起一抹暖阳。
人走了,江一嘴角微抽,这俩对的是什么鬼话?他还判官呢!
又把坐垫下的烟摸出来丢垃圾桶,重新点了一根烟。
这次抽得很安心,他知道以小姐的鬼机灵程度,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他们这些人没戒烟,估计懒得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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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蝉宫,江婵月把南宫煕丢进某间带淋浴的茶室内,转身就走了,来去匆匆。
“……”
南宫煕站在里面看着她快合上两扇移动的木门。
是不是生他气了?
他问都来不及问。
正郁闷中,门又开了,他抬起眼睫看过去,来人并不是她。
一身素黑,头戴半脸面具的男人提着一套男士衣服和一袋用品进来。
他微低了低头说明来意:“南宫少您衣服湿了,去里面冲下澡赶紧换上吧,避得感冒了。”
南宫煕垂眼看向他手中半透明的袋子,眼尖的看见一个方盒上写着“无菌男裤”四个不大不小的字,眸色一顿,脸刷的一下有点烫!
他没吭声,黑衣人便直接把衣服挂进浴室放衣处,调好水温出来道:“等下会有人来给您包扎伤口,您请用,有需要就叫我。”
说完自觉的往外走,南宫煕消化片刻,咽了口唾沫问:“全都是你们小姐准备的?”
黑衣人停在门口:“嗯,按小姐吩咐买的,南宫少是觉得衣服有什么问题还是…?”
她让人准备的!
南宫煕心里一暖,唇角似有似无的勾起:“没,谢谢。”
心情愉快的去了浴室。
“……”???
突然被礼貌对待的黑衣男人满头问号的站在门口。
怀疑起自己在外面站久了,东南风吹多了。
南宫大少爷,对他说谢谢???
见了鬼了!!
他们这些人在蝉宫几乎对南宫煕不是抬头见就是低头见的,这位惹不起也躲不起的尊贵会员六年里从没说过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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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茶室大厅,三个穿戴整洁,衣冠楚楚的男人抖筛一般坐在凳子上,桌上直立起一条活生生的蛇,色泽浓如墨,那双冰冷无情的眼睛,正暗藏杀意,显得阴森可怖。
眼前一脚踩在凳子上的女孩,周身压迫的气焰更沉闷如死水。
“我我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年纪稍大点的男人受不了了,黑蛇吐着舌尖正瞧着他仔细研磨从哪里下口,小小的头颅越探越近,男人喉咙口似被人割了一刀,呼吸骤停。
“啊——”
“拦住它!快拦住它!”
三个大男人逃也似的摔下凳子,慌忙往外跑,四个黑衣人站在门口冷漠的盯着三人。
“有屁就快放!少在这浪费我们小姐时间。”
江婵月把手伸向黑蛇,软体蛇沿着手臂攀附而上,舌尖轻触女孩脸颊,似在求表扬。
“乖~等会给你吃肉肉。”
她伸出指尖去抚摸小蛇蛇的脑袋,语气软萌好听。
肉!
三个大男人扑通一声齐跪地。
“大、大大小姐!求您放过我们。”
“我…我们真是江总叫过来给您上课的,我呸!对不起,是是是来给您交接工作的。”这人全身都在抖,脸色惨白,说完直接给江婵月磕了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