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南宫庄园于她而言,就像是生命的归所,也是成长路上的能量站,今晚的她其实没现自己内心已经被蓄满了能量。
路过凉亭,看见一地的鬼画符,江婵月没忍住笑:“这怎么还在啊?”
地上是她和南宫煕小时候的杰作,她幼儿园画画经常被老师夸,于是经常在一年级的南宫煕眼前作妖,往他课本上胡乱涂鸦,导致小南宫煕天天放学都顶着一副怨气脸回来。
后来小南宫煕受不了她了,没收掉她所有的作案工具,没武器的小婵月某天经过菜园,看上了菜园大叔涂鸦标记牌的涂料,把南宫煕日常做作业的凉亭给画了一地小动物。
还画了四个粗看像人,细看跟凶案现场似的,南宫煕一回来见到满地狼籍头都炸了,拎起浑身五颜六色像只花猫的小婵月往湖里丢,湖水不深,她下去瞬间把湖水染成彩虹色,被人捞上来后看到自己的画被毁,她气死了,当时还跟南宫煕激烈的干了一架,导致两败俱伤收尾。
地上的画糊成一团,什么形都看不清,就是一地涂料。
“之前是想重新铺一下的,煕儿不让。”阮芊芊也笑了。
“为什么?”
丑成这样还留着,现在看多少有点社死。
“还能因为什么?”阮芊芊拍她手背,笑笑不语。
江婵月瞧着她卖关子的模样,想都没想直道:“哥哥他什么星座的,该不会还在记仇吧?”
“星座?”
阮芊芊有点没懂她的点。
转念一想应该是指两人小时候闹不愉快的事,于是说道:“煕儿怀旧,和你有关的东西他都留着呢。”
“哦?是么?”
南宫煕?他是个怀旧的人?
完全看不出来。
江婵月低着头把玩手里沉甸甸的佛珠手串,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扣动刻着《南宫》的那颗珠子。
她心情很复杂,手中这串珠子背后的意义有两层,一是被家族认可的儿媳,南宫煕的妻子,二是阮芊芊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她是南宫家族中的一员,要她把这里当作自己家。
前是镶满宝石的权杖,后面是镶满水晶的皇冠,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都聚满了沉甸甸的爱,对江婵月而言手里的这串珠子格外的沉。
“对了,月儿。”阮芊芊走着走着突然停下。
“你对煕儿到底什么感觉?你喜欢煕儿吗?”
阮芊芊忽然这么问,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喜欢和不喜欢这两个选择,她现在还抉择不出来。
说喜欢好像并没有,说不喜欢又有点违心,她跟南宫煕从小认识,光叫他哥哥都叫了十五年,起码或多或少有点兄妹之情。
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阮芊芊也觉得自己这话问得多少有点唐突,忙岔开话题说:“晚上比较凉,走这么远出来月儿你累不累,要不我们回去休息吧。”
“你的房间呢我重新布置过,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带你去看看,要是不喜欢我再给你换。”
阮芊芊说起来就拉着她往回走,江婵月还在想她问的上一个问题,听她这样说也只好跟在她旁边甜甜的笑道:“干妈你这样偏心我,不怕乐涵姐姐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