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分好,大师兄才开口道:“三师弟的筑基一境还未圆满,可取五十滴,添五十年道行。
而我与二师弟已是圆满之境,就莫要取了。”
“师弟亦是这般想的。”二师兄回了一句,又看向三师弟,笑着言道:“除了三师弟以外,我和师兄已经修炼五百余年,此刻增添百年道行,不如再熬些时日,好过浪费真人赠下的奇物。
所以师弟就莫要推让了。”
三师弟未有言语,也知道自己修炼尚短,就把五十滴灵酒收起。
看到灵酒被收起,二师兄才把自己的酒杯推到大师兄面前,“请师兄做主。”
“那好。”大师兄点头,把三个酒杯合到一起,又倒入了一个玉石容器内,“剩下的奇物便作为宗内的镇宗之宝。
今后宗内哪位弟子资质尚可,且心性上佳,便可得十滴仙酿。”
“是!”两人起身齐齐一礼,“谨听师兄吩咐!”道士回答,武判就传音把事情如数告知。
城隍听闻这些,看到方道士是庭诌道人的缘法传人,又听方道士是受高人指点,才在短短三年踏入筑基后,却是神情中带着欣慰与悲叹。
欣的是庭诌兄弟的缘法未落寞。
悲的是庭诌兄弟无缘看到这一切。
而在随后。
城隍念的庭诌兄弟的缘法之人在,继而也收起悲念,又如长者一般,领着方道士去后府祭拜好友令牌。
等祭拜过后。
城隍也特意挽留,想让方道士在阴司内多待一些时日。
本来,也没什么。
但或许是因为庭诌道人的缘故,府君待方道士却如待自家子嗣。
这使得往后几日里,方道士除了每日去祭拜前辈以外,也收到了不少附法宝物。
也使得方道士待了七日,行完祭拜礼后,就不好意思在磐城内待了。
亦在第八日的清晨。
他执意的把附法宝物还回去后,就在府君的不舍送别下离开了。
可是在回往吴朝路上。
魂修回想着这几日的经历,却不由向着方道士感叹道:“这说来,我师尊都没有对我这般好过。
要是不知其中原由,单看这几日的招待,还以为道友是磐城府君的后人。”
“道兄说的不对。”方道士听闻,却遥遥头道:“全因前辈余荫,我这般回往磐城一行,才似游子归乡。
但我若真是府君后人,府君也不会这般以‘礼’字相待,并且送我那么多宝物了。
且这些宝物也全因庭诌前辈恩情,倒是不可取之,以免坏了庭诌前辈与府君的交情,更坏了真人的名声。
毕竟我是庭诌前辈的缘法之人,更受真人点拨。
一言一行,需慎之。”
“也是。”魂修郑重点头,又看向正南的方向,“七万里,以你我二人如今的境界,白日赶路,夜时调息,若是赶一些,一月时间就能回去了,也能把那奇石交予真人之手。”
他说到到这里,看向方道士,“先以五百里外的凌城为点,比一比?看看谁先赶到?”
方道士听闻,停下脚步,摆手朝前示意。
魂修则是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小石子,朝着天空一抛。
等落下的这一刻。
一阵水灵与煞气在此地荡开,两人急行向着凌城而去。
而也在一人一魂向着吴朝回往时。
第三日的上午。
在数万里外的连绵山脉内。
宁郃和云鹤步行着走进前方山林,又无视了林内的迷阵之法,径直向着东南方向走去。
可若是无筑基修为在身,则是会在林外打转一圈,又走回原地,并且像是醉酒一样,失去在林中的记忆,也不会再次踏入这片山林。
皆因这座阵法是一座迷幻阵。
阵内的林中就是青云宗所在。
且随着宁郃和云鹤在林中游逛间,当走上十二里路途后,就感觉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座依山而建的小山村。
远远望去,三里外的村内有二百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