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讨厌的就是周洛青这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明明不过是从小县城来的一个乡下人,她凭什么可以赢的所有人的关注,而她却只能当一个陪衬?
“周洛青,你说你,这张脸怎么就这么招男人喜欢呢?”许梦洁伸手将她的下巴抬起,接着她戏谑道,“我要是沐子晨的话,怕是也会对你这张脸如痴如醉吧!”
她果然知道在宾馆的那个人是沐子晨。
既然刘教授是高义安排的,那么沐子晨的出现还会是偶然吗?
周洛青从她眼底捕捉到了一股恨意,接着嘴里的笑声便停了下来,她双眸满含泪花的盯着许梦洁,继而抬手猛的将许梦洁的手推开,“所以沐子晨之所以会出现在画室,也是你们一手策划的?”
许梦洁被她这般粗鲁的对待后,她不怒反笑,“话别这么说嘛!你或许不知道,沐子晨对你有一种疯狂的爱慕,甚至达到了变态的程度,我见他爱而不得,实在是可怜,所以就经常会拍一些你的照片给他,还有一些你平时使用过得东西,他收到后都是很开心的。”
顿了顿,她接着又说道,“两个月前,我好心告诉他你在画室被刘教授欺负了,这不马不停蹄的就赶了过去嘛!谁知道他这么耐不住寂寞,立马又带你去宾馆休息了呢!”
周洛青看着眼前那张笑吟吟的脸,只觉得她非常恶心,甚至比魔鬼还要可怕,“许梦洁,我周洛青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了,你要这么对我?”
“你是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但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张脸,看不惯你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所以恨不得将你踢入地狱。”说话间,许梦洁的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她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妥,甚至非常享受每天戏耍她的那种愉悦感,“我明明什么都不比你差,家境也比你好,凭什么大家的眼里就只有你啊?”
周洛青气的浑身颤,她抬手用力的打在了对方的脸上,“许梦洁,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随着“啪”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许梦洁的脸被打偏到了一边,嘴里顿时充斥着一股铁锈味。
她缓缓回过头,那双眼睛如同淬了毒一般,恶狠狠的瞪向周洛青。
“报应?那是什么东西?”许梦洁嘴里出森冷的一字一句,“哦,对了,我再告诉你一件事,那天你在画室哭天喊地的时候,高义正和我在翻云覆雨呢!你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他看上的不过是你那张脸罢了,要不是看在你还有一点利用价值的份上,他早就想一脚把你踹开了,这两个月他到楼下来找你的这几次,也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你还真是可笑啊!”
周洛青死死地握紧垂在身侧的一双手,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她却仿佛感受不到痛一般。
突然,她的小腹传来一阵下坠般的巨痛,鲜血顺着她的大腿流了下来。
许梦洁见状,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邪恶般的微笑,“你的孽种似乎掉了呢!还真是可惜了。”
“我要是你的话,根本就没脸在学校待下去了,还不如趁早滚回家去种田,否则明后天全校的人都会知道,舞蹈系系花私生活糜烂,未婚先孕并流产的消息。”
这话是警告。
“许梦洁,你可真是卑鄙又无耻!”周洛青忍着疼疼骂了一句。
她额头冒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那张脸更是惨白的像纸。
“言尽于此,好自为之!”许梦洁最后冲她戏谑一笑,随后转身离开。
周洛青一个人在寝室楼下站了一会儿,然后拖着疼痛的身体,一步一步的走向寝室楼内。
周洛青没有回寝室,而是上了楼顶。
这段时间生的事,导致她心中郁结,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加上她今晚又得知自己被男友和好友共同背叛,更得知自己遭遇的不幸,都是被他们一手策划的后,这让她痛苦不已。
周洛青摇摇晃晃的站在天台的围墙上,因为今晚没有月亮和太阳缘故,天空很黑,就如同她此时的心情一般黑的十分压抑。
突然她的脸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周围也响起淅淅沥沥的声音。
是下雨了呢!
冰凉的雨水混合着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周洛青心里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令她厌恶的世界,随后缓缓闭上双眼,并抬出了一只脚。
她的身体像凋落的花瓣一样往下坠落。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周洛青摔在了寝室楼下那块水泥地上。
周洛青死了,死在了像花一样的美好的年纪,她微微睁开的双眼,像是诉说着她心中的不甘。
刺眼的鲜血混杂着雨水染红了一片。
——“啊……死人啦!有人跳楼了。”
一道惊恐的尖叫声,打破了这个宁静的夜晚。
众人听到声音后,纷纷跑来阳台往下看。
“在地上躺着的那个人,怎么看着……有……有点像周洛青啊?”小甜十分害怕的说道。
寝室另一位室友见状,磕磕巴巴的回了一句,“那个裙子,好像……是她没错。”
“梦洁,怎么办,周洛青她跳楼了!”小甜带着哭腔的声音,顿时将许梦洁的思绪拉了回来,她被吓了一跳。
“你说会不会是我们……”
许梦洁听见这话,她顿时变了脸色,接着厉声回怼道,“这关我们什么事?明明是她自己不检点,被人家的老婆抓了,她自己心里承受不住跳了楼,这和我们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说完,许梦洁便转身进屋了,她爬上自己的床后,内心乱的像打鼓一样。
她死了关我什么事啊?
明明是她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差,她不过就是说了几句,哪知道周洛青会去跳楼啊!
她死就死了吧!
许梦洁哆哆嗦嗦的抱着自己的腿坐在床上,脸上尽显慌乱与心虚,她的眼睛不自觉的看向对面周洛青的床位,一股寒意莫名从她的脚底涌上心头,仿佛对面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