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出真凭实据就是理亏,任韦德骂,刑房的人也只好把难听话吞进肚子里去。
谁知道韦德事后有空就去刑房弟子旁边叫骂呛声,刑房弟子打又打不过,只好定下规矩集体三个月里能躲韦德就躲韦德才让此事消停。
韦德何曾给“试剑怪物”凌绝指点过武功?当时其实也就是陈至、秦隽刚入山庄和韦德混得不错,凌绝随口一说惹出的乱子。
凌绝虽然说了有空会指点韦德武功,可时候他闭关自己练自己的全放到脑后。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韦德正常步骤武功仍无明显的进境,就听到有人说“经过三爷指点也还是那样底子差得可以”的说法。
韦德当然一股倔劲上来,事后他在习练武功上用功何止十倍,居然渐渐追上了少年辈里给奉为不逊“试剑怪物”凌三爷的天才“玉萧竹剑”章凡白。
这股倔劲让韦德突飞猛进,这突飞猛进反而惹出了闲话才让刑房盯上韦德,韦德自己能理清这一层道理却不能接受。
连何火全都说,如果有一日韦德现自己独有炼途,怕就是“倔”途了。
韦德不止倔强,还绝对相信自己。
韦德相信自己结交的朋友就绝对值得结交,相信自己认定的事实就应该认定。
所以当陈至听完凌泰民说话,急着赶去现场之时,韦德认定陈至方寸已乱,自己的判断此刻比陈至更加可靠。
韦德这才先去粗工铸场堆杂料处,几乎是抢了一匹马来。
这马脚力倒是真的不错!
韦德驾着这马,一里多路就赶上前面陈至,喊道:“你晕了?!先去先遇敌人!!上马,保存体力,干得动架!!”
陈至一路上想的除了秦隽安危,还有在琅琊派地盘内现“薛冶一脉”的意义。
头脑正乱时韦德赶了上来,陈至也只有二话不说听话上马。
陈至既然上马,韦德驾马只有让它奔得更快,这说不定会累死这匹马。
不过死马好过死人,韦德既然认定这个事实,绝不会对跨下有功之马额外怜悯一分。
赶到吴关镇,还没到染坊,现吴关镇街上火把成群,照得整街明亮。
直到看清是琅琊派的人在查街,陈至在韦德身后眉头一皱,主要驾马的韦德二话不说继续纵马在街上奔向镇西。
这两人一马当然引起街上查问的琅琊派注意,有人出面要拦,险些给韦德纵马撞伤。
两人终于看到街尾的染坊。
染坊里面已经满是琅琊派的人,两人直闯向染坊,看到染坊门楣上悬着一条连着钢刀的锁链。
韦德还要再闯,听见陈至一句:“躲。”
这句语气不急,代表陈至理智已复,韦德刚想出口酸陈至一句遇事慌乱,又想他心绪不佳,开口改呛琅琊派守着染坊查事的人。
韦德大喝一声:“妈的!琅琊派的废物,看自己地盘没什么用,此刻装模作样碍事倒是有点阵势!你们改成跑堂会的算了!!”
琅琊派一名弟子大怒反问:“谁?!”
他没得到回答,得到一匹冲过来的马,把他整个身子带到。
韦德和陈至在韦德开口之时已有默契,把马继续驱前,两人趁着混乱从马背一跃,已经到一旁街边房檐之上。
马匹自冲进染坊门,混乱之际韦德和陈至一路沿着房檐奔过转角,再从另一侧跃下。
初时还有在街上的琅琊派弟子跟着,几起几落又钻巷转角之后,视角毕竟有差总是躲的人更有利,两人已经没人跟上。
甩掉两人,韦德宁可压低声音也要呛陈至一句了:“你倒是回神了,那现在你老哥呢?!”
陈至沉声道:“秦隽已不在染坊,我相信他只是给人擒住。”
也对,如果事情仍在染坊,此刻琅琊派绝不会分人搜街。
搜街就证明,起码“薛冶一脉”已不在染坊。
无论陈至还是韦德都相信秦隽运气上佳,不至于死了。
听到陈至这么作答,韦德也同时相信确实陈至已经彻底冷静。
韦德低声问道:“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