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放弃了,这衣服虽然被那人扯坏了,好歹还能蔽体,除此之外,她根本没别的衣服可穿。
房间里有一个衣柜,她打开看了,倒是有几件衣服,清一色的男士服饰,想必是萧衍的,她可不想穿他的衣服,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慕轻晚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重新躺进被窝,经历一场生死之战后,只觉得累,此刻她什么也不想琢磨,受了伤,到底还是虚弱了些,不一会儿便又睡了过去。
楚青驾着马车,百思不得其解,他家爷怎么有点奇怪,王妃受了伤,宠妾摔断胳膊,摊上这么倒霉的事儿,他还有心思笑。
楚青摇摇头,都说女人心思难懂,他家爷的心思更是难懂!
他在马屁股上抽了几鞭子,马儿便嘶叫着飞奔而去。
车厢内,萧衍盖着一件白狐斗篷,眯着眼打盹,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让那种本就俊逸非凡的脸,又添了几分惑人之感。
慕轻晚再次醒来,天色已经渐黑,这一觉睡得格外沉,她动了动身体,感觉已经舒适了很多,身子也比早晨那会儿轻盈了许多。
她低头检查了身上几处伤口,除了被萧衍重新摁出血的那两处,都已经开始结了薄薄的一层痂。
“这伤药倒是真不错,有机会跟那男人弄点!”
慕轻晚起身点了根蜡烛,趿拉着鞋下地,这才有功夫打量起这屋子来,又不由得啧啧了两声,“嗯,到底是生在顶端的人啊,真是会享受啊。”
屋子的豪华程度,是慕轻晚以前前所未见的。
她还疑惑呢,昨日下了一场雪,今日化雪,应该比每日都冷才是,但她穿了一件单衣在屋内行走,不但不觉得冷,还能感觉道一股股暖意,原来是烧了地龙。
地板都是热的。
真是奢侈啊。
慕轻晚有点不想走了,本来她觉得她那屋子虽然是简陋了些,但收拾收拾燃上炉火也还过得去,可这一比,才知道什么叫舒适。
不走了,不走了!
早上就喝了一碗稀粥,这会儿肚子早已经饿了,慕轻晚想弄些吃的。
走到窗口拉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光线已经暗了下去,院内不见一个人。
萧衍说这里有个看门的婆婆,婆婆总得吃饭吧,不如去找她讨点。
昨日的那套衣服不知道已经被扔哪去了,就是找到也不能再穿了,都是血不说,还破了好几处。
慕轻晚低头看了看,现在身上的这一身也好不到哪里去,撕了一条长口子,已经包不住身体不说,还冷。
她看向了床上的被子,不然裹着被子出去?
最后认输地走到衣柜前,打开门,看了半天,拽出一套浅灰色的衣袍套在了身上。
萧衍比慕轻晚高了不少,她穿上他的衣服松松垮垮的,衣摆直接耷拉到地面,她拎着走了几步,很是不方便,差点被绊倒。
干脆剪下去一截算了。
慕轻晚四处巡视了一圈,没见到剪刀,也没见到任何利器,索性去拿手撕。
刺啦。。。。。。
刚撕开一条口子,门突然被从外面推开,男人站在门口,阴沉着脸,问,“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