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德里克灰色的眼睛燃起了憤怒的火焰:「你不能這樣,這位同學,秋已經說了她不願意。如果你再來騷擾她,我會使用非常手段!」
「你敢?迪戈里!」夜寒陌看到他和秋眉來眼去、暗送秋波都快氣瘋了,他不信老好人能做什麼強硬的事。
「我敢,我會盯著你、阻止你。」塞德里克說:「不僅不能騷擾秋,也不能騷擾其他姑娘,再有下次我會直接上報給教授,並且扣格蘭芬多的分數。如果你做得更過分,我會讓你嘗嘗拳頭的威力。」
高大的男孩阻攔著夜寒陌噁心的視線,秋看著他寬厚有力的後背,心臟砰砰直跳。
她好像也戀愛了。
哈利眼巴巴地看著成群結隊地去往霍格莫德的學生,被費爾奇呵斥回去後,他原本想去找維娜,借她的麻瓜漫畫看看。
但是在辦公室門口張望的盧平教授把他叫住了。
他跟哈利聊著天,哈利好奇地望著水怪格林迪洛,它的手腳很長很長,當他問起盧平教授他的博格特會不會是攝魂怪時,盧平微微笑了笑,「這就說明,你最恐懼的是——恐懼本身。很有智慧,哈利。」
斯內普中途進來了,他把一個微微冒煙的高腳酒杯放到桌子上,看見哈利,他停住腳步,一雙黑眼睛眯了起來。
「我在給哈利看我的格林迪洛。」盧平心情愉快地指著水箱說道。
「真有意思。」斯內普看也不看地說,「你應該馬上把它喝掉,盧平。」
「我會喝的。」盧平說。
「我熬了滿滿一鍋……」斯內普繼續說,「怕你還需要。」
「我大概明天還應該再喝一些。非常感謝,西弗勒斯。」
「不必客氣。」斯內普說,但他眼裡的神情是哈利不喜歡的。
他面無笑容,十分警惕地退出了房間。
哈利好奇地看著高腳酒杯,他覺得那魔藥的色澤能把人毒死,或者一旦有人靠近,魔藥升騰起來的煙霧會變化成一隻手,掐住脖子。
「斯內普教授好意為我熬製了一種藥劑。」他說,「我對製藥不大在行,而這種藥又特別複雜。」
他啜了一口,打了個哆嗦。
盧平喝光了酒杯里的藥,做了個苦臉。
雖然攝魂怪依然在霍格沃茨外圍遊蕩,但城堡里的萬聖節晚宴還是一如既往地活潑有。
食物很美味,哈利把肚子填得飽飽的。
雖然他已經吃了好幾顆羅恩和赫敏帶來的胡椒小頑童,他還是忍不住往教工席看去。
盧平教授和維娜聊得很開心,維娜在給他介紹一種麻瓜的遊戲,斯內普頻頻地看向盧平。
說實在的,哈利很擔心斯內普給盧平的那杯魔藥是慢性毒藥——需不需要告訴維娜這件事呢?
赫敏和金妮驚喜地發現夜寒陌沒有沒頭沒腦、黏黏糊糊地湊上來了,他正帶著仇恨的目光看向赫奇帕奇的餐桌。
得意個什麼勁兒呢,迪戈里,他惡毒地想著。反正你也只剩一年的存活時間了,秋很快就是我的了。
這個晚上過得太愉快了,就連離開禮堂時德拉科隔著人群沖哈利大喊「波特,攝魂怪向你問好」也沒有影響哈利的好心情。
但是當他們回到格蘭芬多塔樓時,情況變得不妙了起來——胖夫人從她的肖像上消失了,肖像被狠狠砍過,畫布碎片散落在地板上,還有一大塊畫布乾脆被撕走了。
鄧布利多帶著麥格教授、斯內普教授、盧平教授和維娜匆匆趕來(哈利發現她的頭髮散開了,一定是跑得很著急),鄧布利多平心氣和地詢問皮皮鬼胖夫人有沒有說是誰幹的。
「噢,說了,教授頭兒。」皮皮鬼說,他不敢招惹鄧布利多:「你瞧,她不肯放他進來,他很生氣。」
皮皮鬼忽地翻了個跟頭,從兩條腿中間朝鄧布利多咧著嘴笑,「他的脾氣可真嚇人——那個小天狼星?布萊克。」
聽到這個極其可怕的名字,維娜的臉色「唰」地一下白了,她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尋哈利的位置,哈利的綠眼睛正好與她滿滿都是擔憂的杏眼相望。
「我沒事。」哈利用口型對她說——但是他自己知道這只是個安慰她的藉口,他也在害怕。他不想讓布萊克奪去他的生命,他不想和維娜陰陽相隔。
學生們被全部召集到了禮堂中,鄧布利多輕輕一揮魔杖,一張張長桌子便飛到禮堂邊上,自動靠牆站著了,又是輕輕一揮,地上出現了幾百個軟綿綿的紫色睡袋。
塞爾溫扯了扯嘴角,竟然是基佬紫,鄧布利多真是惡味。
她把睡袋拖到德拉科那裡,今晚可是千載難逢地能和德拉科共寢的日子,她可不能錯過。
噢,差點忘了,那個瘋子布萊克今天竟然闖進來了,她替教授報仇的行動必須要加快了。
那幾個攝魂怪真不夠給力,竟然沒能把布萊克抓住。
「沒事的,哈利,我相信你會沒事的……」維娜站在格蘭芬多的許多睡袋中間,羅恩和赫敏站在他們兩個人身旁,她摟著哈利,聲音微弱而顫抖,哈利知道她比他更害怕自己會出事。
「維娜,哈利不會有事的。」羅恩指了指地上的三個睡袋:「我們三個擠在一起,布萊克不會過來。」
維娜望著羅恩,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拜託你們了,我今晚還得去巡視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