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们的田就这样给了衡王府这些披着人皮的的狼?”
一青年男子愁眉苦脸的问自己同样愁眉苦脸的父亲。
“儿啊,你小声一点,别给咱家惹祸事。不给不行啊,这一年的正税,在加上各种乱七八糟的其他税,杂役。"
“辛苦劳作一年,上交之后,一家人怎么也吃不饱啊。要不你那小妹妹怎么会无故没了呢,就是饿的呀!”
“现在把田主动献给衡王府的管事大人,咱们再从他手里租田。算起来还有3成的剩余,一家人还能吃饱。”
“再说了。今年投献过去,以后咱家就没有那么多的徭役了,要不今年冬天咱父子肯定的去修黄河,能不能回来都是一个事,家里你娘,弟弟妹妹们怎么办?”
年轻人目光茫然的望向远方,枯寂的大地上,绿色生机很少。
就像他现在的心情,看不到未来的路在哪里?整个人生没有希望!
枯瘦老者形似枯槁,满是裂缝的手里拿着一张按着自己和儿子手印的田契,上面的白纸黑字不认识。
但鲜红的手印映入眼帘,满是血红一片。
浑浊的眼眶里对于这个衡王府管事大人给的田租很满意,这下子全家人可以吃上饱饭了。
“爹,我想来还是不得劲儿,按了手印这田给了他们就再也不是我们家的了。”
老汉咧嘴笑着,对来年的美好生活充满了向往。
“这田献给了衡王府,我们再租回来,田租降了就好,降了就好,咱们赵家村有一半人都这样做的。”
“里正不是说了。这是衡王爷,看我们可怜,在变相的帮助我们减少田赋呢。”
赵老汉的儿子还是不放心,也有点想不通,倔强的说道:“万一这田以后不还给我们了呢?”
赵老汉扬了扬手里的纸张,劈啪作响,有点不悦道:“上面不是说了吗?1o年后就可以返还回来自己的田,如果继续租就再按手印。”
小赵听他爹的话这样一说,好像没毛病,毕竟见识有限,想不通其中的弯弯绕绕。
善良的父子俩哪里知道这就是一个级无敌的大坑。
只要你敢往里跳,就有人敢把你给活埋了。
到时衡王的管事大人有的是办法让你们生不如死,要么继续受到压迫耕种,要么就只能背井离乡的逃跑。
成为无家可归的流民,客死异乡的孤魂野鬼。
要么就是加入那些同样被压迫的穷苦老百姓,为了能吃饱饭这样一个最基本生存目标,一起去打家劫舍,让更加多的人加入自己。
最后所有的怒火爆出来,大家跟着我揭竿起义吧。
造反吧!
为了能吃饱肚子,反他娘的,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如果朱厚照知道衡王府在到处这样操作,那第一时间就会把他衡王五马分尸,挫骨扬灰,精神和肉体2重毁灭。
这完全就是在挖他朱厚照的墙角,把自己的民众推到自己的对立面去,让他们去造反。
可实际上呢,全天下基本都在这样操作着,没有办法,你不投献田地。
会被那些官老爷,乡绅地主逼的你主动这样做的。
这徭役之重已经过了田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