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一生中会遇到很多人,
有人只是路过,
有人短暂停留,
也总有人成为你的依靠,
你们彼此依靠,
当这个人是你的时候,
人生就开始变得很美妙。】
夜晚,靳晓晓枕在李暮年的胳膊上,被他从身后紧紧地环抱住,李暮年没有说话,靳晓晓没有转过头看,从呼吸声她感觉李暮年可能睡着了,但是抱着她的手臂却依然有力,这才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三个晚上,她已经觉得习惯了被李暮年抱着、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才可以睡着。
卧室的窗帘没有拉,夜色照进来,在床上的一角形成一道浅浅的光晕,靳晓晓盯了许久。她的目光顺着床的那一角向上环视,在黑夜中观察着李暮年的卧室,但是随即又在心里默念“不对,是他们的卧室”,嘴角不自然地上扬。
靳晓晓的眼神移到自己这一边床头柜上,看到一个造型简约的台灯,台灯下是一个相框,她看不到照片里的人。相框的旁边,紧挨着床头边的,是一个动物造型的物品,靳晓晓盯了大概有十秒钟,她的眼睛突然变得更加明亮,在没有开灯的卧室里她似乎也看清楚了,她看到台灯下的那个东西,她认出了那是什么,她想要探过身子去看,但稍微离开一些就被李暮年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又紧紧拉回了怀里,李暮年也没有睡着。
“李暮年,那个,是海豚灯吗?”
说完,靳晓晓感觉到自己腰间的手紧了紧,耳后方传来李暮年有些沙哑的声音。
“嗯,是啊,不记得了啊。”
靳晓晓转过身,把脸朝向李暮年,李暮年本来是闭着眼睛的,也慢慢睁开了眼睛,靳晓晓看到他漆黑清澈的眼睛,在黑夜里也是闪闪光的。
“当然记得,你还留着。”晓晓轻声地回复。
李暮年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替她将脸上的一缕碎顺到耳后,摸着她的耳垂,那个动作似乎在表示靳晓晓后面半句话说的不对。
靳晓晓感受到耳边手的触感,将自己的手覆上去,对上李暮年的眼睛,凝望着他。卧室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一呼一吸,此起彼伏之间,似乎将彼此的气息和身体相融。时间至少了好几分钟,靳晓晓才开口。
“李暮年。”
“嗯?”
“无论你想做什么,或者在做什么,都不要一个人,不要因为保护我而不告诉我。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再逃,我可以站在你的身边,和你一起,就像今天一样。”李暮年的摸着耳垂的动作停了一下,靳晓晓继续说,“我当然知道被你保护着,肯定很好,但我不想一味地享受你带给我的安心和保护,我也可以成为你的依靠。”
李暮年看到眼前靳晓晓的眼神无比地坚定地望着自己,她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穿透黑夜,抵达心房。曾经的她,义无反顾地站在充满伤痕的李暮年身边,现在的她,即使自己经历伤痕,依然选择站在李暮年身边。其实,他们从来都是彼此依靠的。
“我知道了。”李暮年向前挪动了一下,抬头吻了一下靳晓晓的额头,然后看到靳晓晓又一次笑了,他才继续开口说话,“晓晓,搬过来吧,我想每天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你,好吗?”
靳晓晓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望着李暮年,李暮年立刻又说:“我会好好照顾你,我会给你做好吃的,我会陪着你,在每个清晨、每个夜晚、每一天,搬回家来吧,我们住在一起,好吗?你刚才不是还说,成为我的依靠吗?”
靳晓晓轻笑了一下,一只手也抚上李暮年的脸。
“李暮年,你赖皮,但,我又没有说我不答应。”
话刚一说完,李暮年伸手将靳晓晓揽到自己怀里。
“你答应了?是吗?”
靳晓晓的脸贴在李暮年的胸口,感受到他胸口的起伏,靳晓晓“嗯”了一声,点点头,在身体上方的那一只手伸到李暮年的后背,回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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