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玦:“…………”
容容咯咯地笑了两声,好像很无辜似的摊了摊手:“怎么办呢?他们都只喜欢我,不喜欢你呀。”
叶玦认出方才那人似乎是俞开阳的弟子。他本就觉得对俞开阳不起,平日里便对其弟子诸多包容。此时见了一个如此不争气的,不由得怒火中烧,抬手带起一阵强风,将那名弟子给兜了起来。
弟子“啊哟”一声,随后重重摔在地上,还伴随着一阵清脆的撞击声。
叶玦脸色大变。
他看见那弟子的宽袍下面,两条腿竟光溜溜的,连条裤子都没穿。白花花的屁股撅在外面。
“叶长老怎么老是这么凶啊,还是我师尊的脾气好……”
那弟子揉着脑门翻过身来,又看了一眼容容。
“你、你!”
容容假装惊讶地掩住嘴巴:“哎呀,不好,被你现啦。”
叶玦怒极,提剑就要将那斩碎。谁知弟子却害怕似的捂住自己,嘴里还哭叫着:“叶长老不要呀!我没抢你老婆,也没上你徒弟呀!”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气得浑身抖,恨不得一剑杀了这个蠢货。
容容却哈哈大笑,笑声如潺潺溪流般清脆悦耳。
“也要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呀?”
弟子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愿意,不愿意!……”
“你这畜生,给我住口!”叶玦怒喝一声,打断下面的污言秽语,“你,简直有辱师门!”
容容又咯咯地笑了一阵,说道:“叶仙君,那这人,你还救么?”
叶玦狠狠地把目光从弟子的身上移开,咬着牙挤出几个字:“我徒弟呢?”
“喔!你不说,我差点都忘啦。”容容婀娜地伸手朝叶玦背后一指,“你心心念念的小徒弟呀,一点都不惦记你。喏,他们两个,不是都在那吗?”
叶玦转身,却看见了原本伫立在树林中央的那座小茅屋,里面灯影摇晃,似乎有两个黑影在耸动。
他心中有一种本能的抗拒,觉得那茅屋里的一切应该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可却不知为什么,又像是着了魔,有一股力量驱使着他向前走,向前走……
渐渐挨得近了,茅屋里的声响越来越清晰,淫邪的调笑和黏糊糊的水声从窗户里面传出来。
他来到窗边,看见里面一男一女赤条条地交叠在一起,不堪入目。
竟是孟离和八谷!
她、他们,怎么会?怎么可以?!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叶玦踉跄地后退两步,手中的荧惑直直跌落下去,却在触地之前忽然消失了。
容容擦着叶玦的肩膀飘然而过,双手拄着窗台,托住精巧的下巴,像一朵盛开的小花。
“哎呀,他们两个还真是有一手呢。这么热烈,又这么难分难舍,连我都羡慕啦。”
叶玦面色铁青,脸上的肌肉因惊怒而扭曲,双手在袖子里紧紧地握着拳头。
她接着说:“啊,好棒!啊,好厉害!要不,咱们两个也一起吧?”
叶玦伸出一只手,狠狠扳住窗台上的窗棂,最后竟“嘣”的一声,将窗棂捏了个粉碎!
容容扬起脸来看看叶玦:“叶仙君,你怎么啦?小徒弟不守清规罢了,你也犯不着这么生气呀?”
她上下打量了叶玦一眼:“喔!我知道啦!原来不守清规的是叶长老,竟然对小徒弟动了春心啦!”
“你,胡说些什么!”
说这话时,叶玦的脸上阴气密布。他闭上眼睛,身子微微颤抖,如同暴风雨前压抑的黑云,又像是即将爆的火山。
“哦?你没有吗?”容容轻笑一声,“叶仙君,这些男欢女爱,我最懂啦。你就算想骗自己,可你骗不了我。你的神情,早就把你出卖啦。”
叶玦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仙君难道还不知道吗?”容容又副出那副楚楚可怜的少女神态,“我想要仙君你呀。凡俗的男子千千万,也抵不过你一个天枢仙君叶少微。”
她缓缓靠近叶玦,身上的曼陀罗香气散着致命的芬芳。
“我只求跟你***爱,你的徒弟,各门派的弟子,和渝州城里的那些臭男人,我都可以放走。你徒弟不愿要你,可我却是一万个愿意呀!”
叶玦一字一顿,吐出三个字:“你,做,梦。”
容容浑身一震:“好,那你就在这里,看着你徒弟跟别人相好吧!”
话音一落,茅屋内的两个人像是得了什么指令似的,竟运动得愈激烈起来。床板吱呀,床头碰撞,甚至带着茅屋的四壁也要跟着一起摇摆,墙上的一幅大喜字也簌簌抖。
叶玦感到眼前黑,头痛欲裂,只想转过身去,不再看面前荒淫的景象。可他刚要迈开步子,却现自己的双脚仿佛生了根一样扎在地上,半分都移动不了。
不好!方才动了心气,龟息咒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