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遇旬问:“你干嘛。”
沈榆表情严肃,有板有眼:“今天晚上我守着你,不能让你反复了。”
反复不反复沈榆说了不算,温遇旬认为自己没到那种程度,让他回去。
“没必要,你明天上课,回去睡觉。”
沈榆早有安排:“我请了半天假。”
温遇旬一点情不领:“我不请假。”
“你三十八度多你不请假!”沈榆没料到擒了贼擒不住王,说完觉得自己太激动,于是好好哄着,讲利弊,说风险,简直把温遇旬这个兄长当成三岁小孩看。
最后是温遇旬被吵得头疼:“可以了,你把我手机拿过来,我和导师说。”
沈榆开开心心去了,开开心心把手机递过去,坐着板凳脸放床上,弯着眼睛看温遇旬信息。
温遇旬刚完消息,下一秒被沈榆按在床上:“你睡觉吧。”
温遇旬躺下休息,身体还没恢复,没一会儿就睡沉了。
此刻房间里只剩鼻息,一轻一重,一紊乱一均匀。
轻的是沈榆,未雨绸缪地怕吵着那好哥哥睡觉,紊乱的也是他,这时候安静了,脑袋里那些让他愁的事情又转了起来。
他俯身趴在床上,看着温遇旬线条连绵的英俊的侧脸,方想起来居然忘了和温遇旬说一说白小岩和段绍怀的八卦。
看守病人不是件轻松的事,只是相较沈珏,温遇旬的确算个乖巧听话的病人。
很安静地仰面躺着,安静得窗外的风不再吹,沈榆连呼吸都快要不敢了。
没有病痛的呻吟,也没有医疗器械的“滴答”声。
太过安静容易滋生困倦,沈榆说好守一个晚上,却还是在凌晨的时候犯起了困。
上下两片眼皮距离完全合在一起只差毫厘。
就在这时,床上的人突然出了声音。
沈榆勉强清醒了些,他没听清温遇旬说的什么,便猜测是身体难受出的声响。他微微站起身,弯着腰靠近了些,想听清床上的人有什么难受。
只是很久都没听见温遇旬再有动静。
沈榆低头看着他,面孔沉静,眉间一点浅显的沟壑,他看得不忍心,食指放上去,轻轻揉了揉。
“你刚刚说什么呀?”他轻声哄着,声音细得好像本来就没想惊醒谁。
温遇旬动了一下,但没醒,喉结上下滚了一圈。
这次沈榆听清了。
温遇旬沉溺在梦里,嘴里叫了一个名字。
“沈榆……”
作者有话说:
因为上周四的时候连着更了两章,所以下章更新放到这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