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江淮景的名字在那裡出現過。
林越當時還在笑這狗血劇情,結果轉頭狗血就噴自己臉上了。
他的心情很複雜。
塞繆爾已經抽完了煙,他慢慢走向林越,軍靴踩地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尤為清晰。
林越神經立刻緊張了起來。
「你是雄蟲還是雌蟲?」塞繆爾走到了林越身邊,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林越。
林越額角青筋一跳,他隱約記得塞繆爾很討厭雄蟲,於是猶豫道:「我是……雌蟲。」
「哦?」塞繆爾挑了一下眉,他嗤笑一聲,突然掐著林越的後頸就把他按到了桌子上。
「你給我解釋一下,你怎麼沒生殖腔啊?」
林越皺緊眉頭,塞繆爾力道大得差點把他頭蓋骨撞裂。
他開口道:「我……先天性不足。」
塞繆爾哼了一聲,「那翅翼呢?」
林越找不到其他藉口,「……還是不足。」
塞繆爾靜默著看了他幾秒,似乎是感覺有些可笑,又迅收回了手。
「你和那個醫生是什麼關係?」
林越咳了一聲,他頭抵著桌子,隔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我不認識他。」
他真的不認識那個醫生。
他醒來的時候就躺在手術台上,不一會兒塞繆爾他們就撞門沖了進來。
整個過程都沒過三分鐘。
塞繆爾瞥了他一眼,林越脖頸後面有著黑色的蟲紋,那是雌蟲才會有的東西。
可在剛剛的身體檢查里,林越又沒有雙翼和生殖腔。
他眯了眯眼,「你剛剛說你叫什麼?」
林越感覺很委屈,他是林家小少爺,他那幾個兄弟都是住在他的別墅里。
結果裴朔月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竟然寫這個狗血蟲族文來坑害他。
他都要被塞繆爾掐死了。
林越閉了閉眼,開口道:「我叫林越。」
塞繆爾冷眼看了他幾秒,轉身就要離開。
林越見狀立刻拉住了他的衣袖,「哥,你什麼時候放了我?我真的沒幹壞事啊。」
塞繆爾腳步頓了一下,他金黃色的瞳孔意味深長的看過林越,繼而緩緩抽出了自己的衣袖。
「再亂叫我拔了你的舌頭。」
林越愣了一下,塞繆爾已經關上門離開了。
林越臉色慘白的坐在座位上,怎麼會這樣……
他愣愣的看向自己的雙手,他的雙手和人類不同,指甲是尖利的,周圍的皮膚更是蒼白的不正常。
這不是他自己的身體。
他隱約記得那個醫生叫他「瑞斯閣下」,但他對瑞斯這個人完全沒印象。
能記住塞繆爾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