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他連現代漢語都不認識了……
讀書能使人發瘋。
蕭景容從外面回來時,進門看到的便是沈安言神情恍惚,好似奄奄一息靈魂即將出竅的模樣,便偏頭問一旁的忠祥,「他怎麼了?」
忠祥低頭苦笑,「公子一直在寫字,從未停歇過,許是……累著了吧。」
男人:……
過去將人打橫抱起,沈安言已經恍惚到看不清楚來人是誰,掙扎著下來繼續寫。
把人扔到床上後,蕭景容把他壓制住,「夠了,明日再寫。」
「我現在就要寫!」
「聽話。」
「不!我現在……我……我要寫,我得寫……我要……我……」
說著說著,人自已就睡著了。
蕭景容眉眼無奈,果然是累著了。
剛幫他把被子蓋上,沈安言蹙著眉難受地哼哼兩聲,居然又開始小聲說起了夢話。
湊過去一聽,才發現他是在背今日學過的內容。
嘀嘀咕咕背了許久的書,忽然就停下來,接著便打起了呼嚕,沒多久,呼嚕聲停了,又是小聲的背書聲音,斷斷續續的,但蕭景容聽得出來,他已經把那本書給背下來了。
一時間,他竟有些心情複雜。
起身走到案桌旁,桌面和旁邊的全都堆滿了沈安言練過字的紙張。
隨手拿了一張,男人眸色便閃過一抹複雜。
忠祥端了熱水進來,才過去將書案收拾好,輕聲道:「公子果真才智過人,不過區區一天,便已學得差不多了。」
他低頭,看著蕭景容鋪展在桌面上的紙,眼底閃過驚艷。
沈安言不允他上前伺候,研磨都要自已來,他自然沒能瞧見沈安言的字如何。
別說沒學過字的人,便是學過了,也沒幾個是能把字寫好來的,但沈安言的字雖然青澀,卻很有鋒芒。
瞧著……不像是沒讀過書的人。
「這……」
忠祥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能說什麼。
只能當沈安言是天生聰慧。
蕭景容卻察覺出什麼來,眸子眯了眯,指尖在那張寫滿了字的紙張上有節奏敲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