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乡下富裕的汉子或者婆娘,会来到大庆城打短工。
也有一些有些老的幼的,会出来大庆城乞讨。
今年与往年不大一样,听说外头遭了旱灾,有些地方的难民多了些。
大庆城近几日,多了许多流民、难民。
但是,听张大婶子说这三个汉子,好手好脚的,到了大庆城,不仅没有找活计,反而还是当乞丐,以乞讨为生——
张二叔到底是在外面做工的,往日里也有些交际,不像张大婶子这样整日待在家里的婆娘一样好糊弄。
当下感觉有些不对劲,不由得有些疑惑。
张二叔沉吟了半晌,说道:“虽然外头遭了灾,流民多了些。但是大庆城内,要找活计,却也是不难的。
这三个汉子正值壮年,却甘愿做乞丐。
怕只怕是……这三个人怕是有些来历不明。”
张大婶子听了,慌慌张张道:“那可如何是好?咱们虽然是贫苦人家,可是也不想因为挣点钱,惹祸上身。”
张二婶子听了,也有些着急,但是她不好埋怨自家嫂子,只好埋怨甘奇正:“甘家跟咱们家做了几十年的邻居,怎么招惹来这样的事情。”
张二叔虽然家境不显,但他到底是在大庆城中讨生活,多少也算有些心计。
张二叔想了想,心中便有了计较:“有了,找许里正。”
张二叔这么一提,原本急得团团转的张大婶子,也得了提醒:“是啊,那三个汉子,他们既然来到了京城,理应去许里正那里报到,去衙门上户籍。”
张二叔点头道:“是应该这么说。明日一大早,我去找许里正,主动说明白这件事情。如果那三人真的来历有问题,无法上户籍,我举报有功,也不会因为咱们家租赁了宅子,就怪到咱们家头上。”
张大婶听了,纷纷称是,说道:“到底还是二叔眼界广。幸亏二叔有办法。”
……
……
第二天一早,甘奇正早早起床,一大早就在天井里面,一边干些杂活,一边竖着耳朵。
不多时,听见隔壁宅子传来人起床走动的声音。
甘奇正忙到厨房里面,拿了一个竹匾,在竹匾里面装上甘母一大早蒸好的十几个大馒头,再端上一大碗咸菜,装在大竹匾里面,敲响了隔壁的门。
有个看起来比较斯文的汉子打开了门,看见甘奇正和他手里的东西,笑着冲着内里喊道:“早餐来啦!”
另外两个汉子上身没有穿衣服,下身穿着短裤,满头满脸的汗,站在天井里面,看着甘奇正。
不知道怎么的,甘奇正想起前一天赵思辰说的,让他拜师学打拳的事情。
两者一联系,甘奇正估摸着他们刚才正在打拳。
另外两个汉子看见甘奇正端来的早餐,纷纷说道:“本来我们想出去外面随意将就一餐,没想到你送馒头过来了,感激感激。”
甘奇正有些郝然,说道:“也没有拿过来什么好东西,不过,这个馒头是我娘亲手做的,在包子巷也是出了名的好吃。
不是我自夸,我们包子巷子最有名的包子店,做出来的馒头都没我娘做的好吃呢。”
有为长得人高马大的汉子显然肚子已经饿了,也顾不得烫,一手抓起一个馒头,呼哧呼哧的一边换着手拿,一边两三口就把馒头啃了下去。
甘奇正忙说道:“这里还有我娘亲自腌制的咸菜,也很好吃。
平日里我吃饭干配咸菜,都能吃三碗饭。三位大叔试一试。”
甘奇正把大竹匾放在堂屋的桌子上,三个汉子围成一团,除了来开门的斯文汉子拿起了筷子夹了馒头慢悠悠地吃着,另外两个都是一手一个,撕开馒头,夹上咸菜,两三口就吞了一个。
三个人吃得急,竟忘记了甘奇正还在一旁。
甘奇正见三个人吃得急,忙到厨房里面端来了三碗水,放在一旁。
三个人吃得又快又凶狠。
甘奇正在旁边看着,有些担忧他娘蒸的十几个馒头不够这三个汉子吃。
再加上心中想着前一天赵思辰跟他说的,要他学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