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沉樾一声低吼,似到了天堂。他不急着去扯掉领带了。
因为在刚才的黑暗之中,他能感受到沈念就在他身旁,特别真实,不是做梦。
他第一次有这种落到实地的感觉。也第一次有这种打破自己界限的感觉。
心和身体同样满足。但随之而来的,便是贪恋。他想要沈念给予他更多。
他这么想她,想得全身都疼。即便这一点释放和缓解,也远远不够。
“要摘下来吗?”
沈念的声音犹如羽毛,挠得许沉樾呼吸又紧起来。
他自己伸手扯下了领带。
这张事后的脸映入沈念的眼帘,姓感得让人欲罢不能。
真是块宝藏。
沈念也终于理解,他为什么对清清白白这么执念。
这是很珍贵的礼物。不管是对他自己,还是对和他一起运动的人。
人必先自重,而后人重之。男人也很适用这句话。
沈念不由想到顾东。他明明不像,可他是。
她想到何之恒,这位就更不用讲了,他不是才怪。他连吻戏亲热戏都不肯拍。
而许沉樾,绝对是他们之中对这件事最在意的人。在意到变成疯批也无所谓。
反正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得不说,这种心性的男人,真的很强。他对自己有严格的自控力,也很自信自己能做到。
沈念都想夸夸他了。
而此时的他,眼睛湿漉漉地望着她,清澈中带着独有的幽深,像一泓蓝得亮的湖水。
她不由伸手去抚摸他的眼角,用指腹搓了一下。
他的眼睛微红,眼神有些委屈,更多是高兴和愉悦的,她这么看着,也起心动念起来。
“你想我想得厉害,是吗?”
许沉樾不作声,晗住她的手指,眼底是满满的眷恋。
“之前就这么想,还是因为我在,你才这么……放浪?”
许沉樾的喉结滚动。
之前也想,但她不在,他也看不到任何希望,那种悸动就多少带着灰霾,只能当作释放,并不开心。
刚才,是完全不同的。他脑袋一片空白,感觉像飞升,无法形容。
他不用回答,沈念已经知道答案。他忍得很辛苦吧。
这悲催的家伙。她还一直当他是败家子死疯批,结果现在才知道,他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不好过。
阴险毒辣,不择手段什么的,不过是保护色。褪去了这层保护色之后,他纯得像只可爱狗勾。
怎么有反差这么大的人。
这样的疯批挺带劲的。能给她无限的成就感。
“许沉樾,你要什么礼物?我刚才说,我会送你的。”
沈念故意问他。
如果是别人,大抵会往最可能的方向上提。至少也要报一报仇,让她也低低头什么的。
但她敢笃定,许沉樾不会。
他这么纯粹,一切只会从她的角度出,哪怕想她玩他,想她碰他,也会迁就着她,还时常担心他自己做得不好被她一脚踹开,或者送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