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文同笑容可掬,主动伸出了右手。
“张老师您好!”
他的手肉乎乎的,给人一种温暖安心的感觉。
张扬一边和他握手,一边打趣道:
“包大人您可来了!”
“有您包青天在,我们就不怕被人冤枉了。”
旁边有个男生竟小声哼起了“开封有个包青天……”
众人无不啼笑皆非。
“这两位是省实验中学的高云龙高老师,简婕简老师。”
“高老师,简老师好。”
“张老师好。”
“省实验是全省最好的学校,两位也是全省最好的老师,这次来我们黄崖一中,一定要给学生们讲讲如何考高分,我们也想走一个燕大水木呢。”
高云龙心中冷笑。
就你们这破学校,也想走燕大水木?真是痴人说梦,无知者无畏。
但他还是谦虚客气地说:
“省实验确实是全省最好的学校,但我们还不是全省最好的老师,不过我们一直在朝这个方向努力。”
简婕看着张扬那张清秀的面庞,忽然有种特别惋惜的感觉。
张老师举止优雅,谈吐幽默,显然也是受过良好的教育,怎么就会糊里糊涂,干出高考舞弊这种事来呢。
要是犯了别的错误,自己或许还能帮上一点忙,但这种原则性的错误,自己就全然无能为力了。
因此,简婕没有与张扬说话,只是微微点了下头。
李建国又介绍一位年近四十,身材瘦弱,但眼睛却炯炯有神的男子。
“这是三晋日报的调查记者闻新。”
“闻记者您好。”
“张老师你好。”
“闻记者您的名字倒过来念是新闻,您采访的新闻也不会是倒过来的吧?”
“张老师说笑了,我以追求事实真相为最高使命,如果它是真相,无论正过来,倒过来,翻过来,侧过来,它都还是真相。”
“我只是开个玩笑,您们闻家出过闻一多这样一位铁骨铮铮,为追求真理而献身的革命先烈,我们可是敬仰的很呐。”
“不瞒张老师,闻一多先生还真是我的远房长辈,族谱上还有他的名字呢。”
“那你可就是烈士后代,今天中午不喝三斤烈酒,对不起这一腔热血。”
“我舍命奉陪到底。”
李建国又介绍一位三十出头,端庄大气、明艳照人的女子。
“这是省电视台新闻部的记者明月。”
她的气质和温婉很像,只是年龄稍大,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张扬觉得很熟悉,于是半开玩笑地说: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明记者,您来到了我们山沟沟,可得好好照一照这里,向外界宣传一下我们黄崖的风土人情,这酒香也怕巷子深啊。”
“张老师,您这么一说,我都不知道这沟渠是该照,还是不该照了?”明月佯装为难道。
“哈哈!”
一干人开怀大笑。
但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这不过是场面话,客套话。
真正的重头戏,还是调查高考集体舞弊事件。
希望到了那个时候,双方还能保持现在的一团和气,其乐融融。
于是,李建国步入了正题,漫不经意地问:
“张老师,你们县教育局和一中的领导,没有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