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衍爵!”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哑声开口。
“呵……”
听到她说出自己的名字,男人一声冷笑,掰开她的手,将她的手机塞回到她手里。
“酒醒了?要不要再给你情夫回个电话!”
“情夫?”白歆羽这会儿只觉得头痛,丝毫回忆不起来,刚刚生了什么。
男人周身气压又低了几分,阴寒的眸子盯着她。
“让你原地等我,你说碰到了一个神经病,那个神经病就是顾淮安?”
听到顾淮安电话里说的“不欢而散”,他正好就联系到一起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仅仅在这一天内,犯下的罪行,就已经是罄竹难书!
白歆羽对上他阴鸷的眸,心脏狂跳,这会儿酒已经醒了大半,但与此同时,被酒精掩盖的那些忧愁和痛苦,也铺面而来。
她不无痛苦的看向他,点了头,“是他,但我们能不能不要讨论了,我真的好难受。”
这一天生了太多事情,她旧日的伤疤,被人狠狠的挖出来,有难堪,有难过,有无地自容。
还有深深的绝望。
她已经不知道,怎么消化这一切,才跑去那家酒吧喝酒。
“你拒绝讨论,是因为私会情夫,无地自容了?”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眸光狠狠的攫住她的脸,“白歆羽,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私会情夫?你能把话说得更难听点么?”她听着,就深深的皱眉,反感道,“厉衍爵,你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不但没尊重我,也没有尊重自己,因为,你是我的丈夫!”
“你现在知道,我是你的谁了!”男人的眸子蓦地沉下。
“你能不能不要跟一起喝醉酒的人计较这些细节。”一时间,她觉得头痛如麻,也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被他气得。
“细节?”他不屑的冷哼一声,“白歆羽,你素来善于狡辩!”
他这一句,又深深的刺伤她。
心又是一抽,像被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的疼。
厉衍爵一直误会她,没人可以理解她,她虽然有家人,但活得却像是一个孤儿。
苦涩的唇角,浮出一抹笑意,空洞无力,“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正好徐岩已经把车停下,她就径直推开车门,整个人踉跄的下了车。
胸口沉甸甸的,双腿就像灌了铅一般,每一步都抬不起脚,不知该如何走下去。
但她还是支撑着自己,走到了房间里,扎进了浴室洗漱。
一路上,她都没有管厉衍爵怎么样,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厉衍爵并没有回。
她也没有心思管他了,去打了地铺,直接睡下。
然后她晚上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她和厉衍爵,正在陪着一个很漂亮的小女孩玩耍。
“谢谢哥哥姐姐,你们帮了我好多,你们是好人。”小女人将自己亲手编织好的草蚂蚱,送到了他们的手里,然后转头就跑掉了。
她回头冲着厉衍爵笑,他的眸光,也牢牢钉在她的身上,片刻不离。
“为什么要这么喜欢我?”她浅笑着问他。
“因为是你。”他搂住她的纤腰,眸间都是深情。
她害羞的低头,但再抬头时,面前已经变成了漆黑的夜。
凉风瑟瑟,她就站在路边,不停的抖……
蓦地,耳边传来一声巨响!
她就看到厉衍爵满头的血,朝着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