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采星倒是有个法子,可引他现身,只不过……你得受点罪……”
采星见白颜卿如此执着,想让那人现身,纠结了许久,才犹犹豫豫地开口。
“你快说!”
白颜卿见采星一副磨磨唧唧的样子,心下着急,脱口便出。
采星当下就将自己的想法告知白颜卿,那就是让白颜卿,半夜去院子里坐着等!
这算什么法子?这确实挺遭罪的,白颜卿一向身子不好,受不得凉,即使现在大暑天气,半夜还是有些凉的,这于旁人来说没什么,对白颜卿来说,那是极容易病的。
况且,就这么坐着等,真的能将那人等来吗?若等不来,那不是白白受一夜罪!
可白颜卿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当下便早早儿用了晚饭,让采星备了些暖身的茶水,然后将赵嬷嬷她们都打去睡觉去了。只留采星守着,两人坐在院中,百无聊赖的等着。
今晚的月色真好,不同于冬日的星空,夏日的夜晚,清风微凉,月光明朗。皎洁如水的月光,将整座小院,笼罩在一片月光中,格外的清明。
院中各处角落的虫鸣声,伴着远处枝头上的蝉鸣声,交相呼应,谱一夏夜的欢曲。
白颜卿不自觉的沉浸其中,手肘支在石桌上,手掌撑着下巴,扬起头,望着远处的月空,思绪飘了很远很远。
自从白颜卿和采星回到白府,这几个月来,日日的糟心事数都数不完,哪里有那闲情逸致,和采星能小坐片刻,歇歇神儿的?
白颜卿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和采星这么安静的坐着,看月亮,听虫鸣,品茗,闻花香了。
夏日的花儿,总是开的最烈的那种,褪去白日里的灼热,夜晚嗅到,格外的清怡人。
……
殊不知,有人在赏月,有人在赏花,有人……在赏人!
“主子,要过去吗?”
远处的树影里,两个人影自内而出。
“她都候了这么久了,不过去,好像不合适!”
那人轻笑出声,这丫头,还挺执着,都等到凌晨了,还在等着。
不待身后之人回复,他便飞身而去。
就在白颜卿昏昏欲睡之际,她鼻尖隐约略过一丝熏香味,由远及近,由浅至深。她倏地睁眼,“腾”的一下站起,由于起身太急太快,一时不察,膝盖磕到了石凳,疼的她龇牙咧嘴的。
采星见状,心疼的要命,赶紧跑回屋里找药去了。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我?”
白颜卿耳畔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
“谁想要见你,只是有些事想问问你。”
白颜卿对着空气,直翻白眼儿,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恋!
“一样!”
那人笑道。
怎么在他口中,想问他事儿等于想见他?……
怎么在他口中,想问他事儿等于想见他?
彼时,采星拿着药油适时的出现,缓解了白颜卿的尴尬。
可,有外男在,白颜卿此刻哪里好意思,让采星替自己擦药油,遂只得忍着痛,同那人说话。
“那鬼面人,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