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高幸幸碰了碰程亦可:“你看看朋友圈。”
程亦可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拿出手机。
朋友圈自动刷新,最新一条就是高幸幸的。
两张照片,一张东倒西歪的酒瓶照,一张俩人的合影。照片中高幸幸脸颊红润,醉意朦胧,她呆若木鸡的在旁边,像个背景板。
配的文字是“心情不好,只有好姐妹陪着”。
图片下方还有“inns?1ive”的定位。
“你为什么只给自己p图?”程亦可放下手机,抿着唇,“还有,你这个干什么?不怕你爸妈看见?”
高幸幸:“该屏蔽的都屏蔽了,只给想看的人看。”
程亦可立马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她凑近,脸上全是疑问:“是还要吊他?”
高幸幸瞥了她一眼:“不是你说我情深似海吗?”
程亦可:“。。。。。。”
“那我可不得再努力努力?”
罪名突然就安在程亦可头上。
行吧,程亦可也不再搭话。一个人如果不想放弃,什么理由都能找的出来。
大概过了快一个小时,程亦可剥的坚果仁全部进了两人肚子。
高幸幸拍了拍手,低声道:“不会来了,走吧。”
程亦可看出了她眼尾的失落,转瞬即逝,随即又是一副明媚的模样。
程亦可想了一下,觉得高幸幸这样要强的人,可能装作什么都看不出来,她能更自在些。
“那我收拾一下。”程亦可把没吃完的坚果袋放进包里,然后起身。
突然高幸幸歪头一倒,软软的身子贴进她怀里。
程亦可下意识揽住她。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高幸幸用气音说到:“他想带我走,你别阻止,做做样子就行。”
什么?
程亦可没理解。
一个男人穿过繁杂热闹的大厅,正向她们走来。
男人很高,穿着深色的大衣外套,他的头是栗色,五官很深邃精致,精致到透着疏离和孤傲。
仿佛世间的一切沾他半分,都是亵渎。
他直直的向程亦可的位置走来,准确的说,他的眼神一直在程亦可怀里装醉的人身上。
程亦可是见过6则言的,他比高中的时候少了些青涩,多了些成熟男人的味道,不过那份自带的贵气感不减分毫。
程亦可突然就理解了高幸幸对这张脸的“执着”。
6则言走近,在离他们一步远的距离停下,他浅棕色的眼眸左移,看着程亦可,语气淡淡的:“我要带她走。”
这么直接的吗?
程亦可愣了两秒,声音有些颤:“你、你请便!”
随即,程亦可感觉高幸幸在自己腰间不轻不重的拧了一下,她突然想起高幸幸让自己“做做样子”。
“我的意思是,你看上去是个好人,所以,你可以带她走。”程亦可解释,“其他人,我都不让。”
6则言似乎也没有想多说话的意思,只轻轻“嗯”了一下。
随即,伸手把高幸幸接了过去。
高幸幸顺势倒进他怀中,整个人像没有骨头似的往下缩。
程亦可觉得她演的有些过了,刚想伸手去扶她,6则言已经弯腰把她横抱起来。
程亦可嘴角抽搐,心里感叹:高幸幸,牛逼。
“今晚账单记我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