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李云熙醒来的消息,李维便带着几个宫女拎着补品,假模假样来看望生病的弟弟。
路过居室前面的方厅处,李维便看到了站在角落不知所措的常玉,以及东瞅西望的浩儿。
常玉眼圈红红的,一身麟甲戏服都没换下,只洗了脸上的画彩,大概是因为心情慌乱,洗的都不太干净,见到太子殿下驾到,欲屈膝行礼。
可他现调皮的浩儿,还在摸那墙上的奔马图,又停了动作,把他拉了过来,一起行了礼。
李维居高临下的看着常玉,冷脸质道,“你和沈琴什么关系?”
“没、没有关系!”常玉有些磕巴,弯曲的后背都在抖。
“太子殿下明鉴,小的与他只见了一面,都没说过话,也不知道沈琴他………”
不知沈琴处于何意帮助自己。
常玉想不明白,难道沈琴与李云熙不是那种关系?不然为何要帮助自己这个“情敌”?
他还是不相信沈琴突善心,冒着得罪太子的风险帮他了一把。
“不说实话是吧!”李维固然不信,气的踹了常玉一脚,将他直接踹倒了过去。
浩儿是个孩子,还不懂阶级差距,扶住常玉,怒瞪道,“你怎么能随便踢人呢?他说的没错,师父与他不熟,不过是路见不……”
说还没完,他的耳朵就被李维提了起来,“哎呦哎呦”的惨叫。
“没教养的野小孩,你在和谁说话呢。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此时,费清正好从外进来,见到此情此景,急忙向李维行揖劝道。
“太子殿下莫气,龙跃于九天之上,这毫无礼数的山野小儿,就像是大象脚底的蚂蚁,怎配入的了殿下的法眼呢!”
想起这个野孩子拉倒了阿义,又在大殿上对他瞠目而视,李维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他转念想想,以自己的身份在这里对个乡村小孩下手,确实有些掉价。
放开了那揪红的耳朵,李维又指着浩儿命道歉,“你就在这跪着,好好给孤学下宫中礼仪!”
浩儿怕了,憋着嘴,蔫头巴脑的跪了下来。
李维故作关心的问费清道,“五弟的状况可好?”
费清如实答道:“才醒不久,看起来有些虚弱。”
“辛苦了。”
用力的捏着费清那清瘦干瘪的肩头,李维靠近费清那苍老的脸,目露寒光的说道:“那依费老看,五弟到底得了什么病呢?”
费清被捏的浑身毛孔直冒冷汗,以他的水平,当然能诊断出李云熙是中了毒,可是混迹在宫中多年,他深知其中门道,赶忙甩锅道。
“臣不知,臣孤陋寡闻,见病症状确实古怪,束手无策,还是沈大夫救过来的,具体还是问沈大夫吧!”看书溂
“既然费老都不知道,那怕是得怪疾了!”
那手松开,又拍了拍费清的肩膀,太子阴森的笑道,
“费老年龄大了,脑袋却不糊涂,身体保养的好啊。”
费清都不敢抬头看太子,“殿下谬赞了!”
李维意味尤深的看着他,“希望费老在陛下面前,也能如此相告。”
费清吓得说不出话,只知点头。
李维临走时,还给他留下了一句话,
“记住孤是储君,是未来的天子。”
费清和弓一样硬在那半晌,待太子脚步走远后,才呼出一声叹息来。